对方并不知道他的脚具体被撞到哪里,用流动的空气轻轻在他的脚趾上摩挲,另外一只手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他。

现在哄他又能怎么样?都已经撞到了……

雪辞红了眼眶,缩回脚趾,忍着眼泪,小脸绷得紧紧的:“不要你碰!”

透明人瞬间将他抱得很紧。

雪辞喘不上气。

不过被撞到的脚趾在对方的安抚下,变得没那么痛了。

察觉到这个变态不敢真对他做些什么,雪辞胆子变得大起来。将撞红的脚背伸起来。

很快,就有无形的手帮他托着脚腕,轻轻按揉着酸痛处。

疼痛感减少,雪辞仰着脸,比起平时,他此刻的语气有些任性:“把镜子收回抽屉里。”

甚至催促:“快点!”

很快,镜子腾空而起,抽屉也被打开。

雪辞愣了愣,他只是想试试,没想到透明人会这么听他的话。

他瘪了瘪脸,铆足力气从对方身上跳下来。

不顾在他脸颊耳畔处痴缠的变态,雪辞迅速穿上鞋。

单独睡在这里,碰上变态的记几率会很高。

“走开。”

雪辞朝空气道。

他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能感觉到强烈的阻意。

透明人不给他离开。

让他单独留下,好欺负他吗?

雪辞板着小脸往空中拍了一巴掌,意识到在旁边看来这样很像在自言自语后,脸颊微微泛红,很不好意思地撇开脸。

透明人的力气很大,但盯着雪辞那张刚哭过的脸,实在不敢再做什么。

他很怕雪辞的眼泪。

怕把人惹得不高兴。

可一些行为是不受控制的,他忍不住要把雪辞吞噬到自己身体里。

雪辞冲开阻力来到门前,打开门,门口又来了一位“阻力”。

好几天没说过话的陆周成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丧尸群里训练出来了,对方的身体俨然强壮许多,肩膀宽了,轮廓也变得更成熟。

已经不能用男生来形容。

甚至那张脸面无表情时,眉眼跟陆柏岸相似。

气场冷,侵略性强。雪辞从后背起了一层冷意,肩膀缩了缩,往后退一步,却直直撞到透明人的怀中。

在陆周成的眼皮底下,空气朝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雪辞不可思议。

而对面的陆周成还在想措辞,他不懂该怎么挽救关系,也不懂该怎么去哄人。

摸着良心,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舔了,就差把脸伸出去给雪辞踩了。

当然,如果雪辞说踩脸就跟他和好,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躺下,将脸主动放在雪辞脚下。

烦燥。

要说什么。说什么才能让雪辞给他名份。

胸都吃了那么多次,甜水也都咽进去了,就差没把小肚子浇灌到鼓出来,按理说做到这程度,他跟雪辞早就该结婚了。

可雪辞一转脸却把他甩了,愿意给别的男人吃。

越看越像感情骗子。

陆周成抓了抓头发,一时间沉默,挡在门口。

今天跟那几人出门,话题都围绕着雪辞,搞得好像他们几个都是雪辞男朋友似的。

陆周成感觉自己在被一种很新的方式霸凌。

此刻来找雪辞,他就是想问清楚,究竟是选他们还是选他。

被冷处理几天,他的肢体又隐约出现当初断崖式分手的后遗症,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今天无论怎么样,他都要雪辞做一个选择。

如果不选他,他也就直接放弃,再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从此两人形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