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岸用毛巾轻轻帮雪辞擦掉脸上的汗。
可惜,他刚才没能看到雪辞的表情。
“现在感觉怎么样?”
雪辞站起来,低头看:“不难受了。”
“这样的轻微变异并不影响健康,吸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陆柏岸缓缓道,“之后还需要仔细观察。”
“你之前说一天会涨两三次,对吗?”
男人耐心询问,丝毫没有刚才又凶又强势的模样。
雪辞脑袋还有点晕,迟钝“嗯”了声。
“也许今晚还需要再吃一次。”陆柏岸见少年瘪着脸盯自己脚尖的模样,喉结无声滚动着。
真可爱。
好想一口气吃彻底。
见雪辞不说话,陆柏岸主动开口,叮嘱:“最近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观察,那里不再要裹绷带,对身体不好。不舒服地告诉我。”
雪辞迟疑:“还要像今天这么久吗?”
陆柏岸盯着他,眼眸中的情绪逐渐发深:“也许要更久。”
雪辞耷着脸:“……我知道了。”
他起身要离开。
“等会儿。”
陆柏岸喊住他,打开抽屉,将一个透明罐给他,里面是这些天发的零食。
雪辞一开始没好意思要,听到陆柏岸说自己不爱吃这些才接过来。
往前走了几步,身体比之前舒服。
可……陆柏岸刚才好像咬他了。
*
陆周成站在门口心急如焚,来回踱步不知道多少遍,门才从里面打开。
雪辞的脸颊是潮湿的,表情恹恹。
陆周成立刻凑过去:“怎么样了?难受吗?”
雪辞摇头:“不难受了。”
陆周成听到他这么说才放心下来。
当然,也并没有太放心。
尤其是他看到陆柏岸眼底有一丝他看不太懂的情绪。
毕竟还站在走廊外,随时都有人会过来。陆周成没再问,陪着雪辞一起回了房间。
“不涨了吗?”陆周成朝雪辞手里的糖果盒瞥了眼,“我哥他怎么帮你的?”
他原本好奇心也没那么重,可雪辞遮遮掩掩的模样反而让他心里打鼓。
三番两次的问询下,雪辞被问烦了:“吃掉的。”
陆周成表情一僵:“什么?”
雪辞本来就窘迫,被他问得直接趴在桌子上,将脸埋在手臂里不说话。
陆周成盯着雪辞红透的耳朵尖,沉着脸,表情活像是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还是他亲手给自己戴的。
太阳穴直跳,语气不禁带着愤怒和妒意:“他把我赶走,就是为了吃你那里?”
那谁不会?还需要特意让他来?
雪辞不禁皱眉,抬起眼看他:“你说话不要这么粗。”
陆周成:“我……”
他看着雪辞雾濛濛的脸,话到嘴边咽下去,开口道:“对不起。”
忍着怒气给雪辞剥了颗糖后,陆周成终于意识到陆柏岸对雪辞的不轨心思。
还真有脸,大那么多岁,怎么好意思抢自己亲弟的对象?
仔细想来,之前的古怪的疑惑都不是他过于敏感,陆柏岸展现出来的占有欲都是喜欢雪辞的表情。
现在还吃到雪辞那里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借治病的名义做其他的。
陆周成眼皮狠跳,脸色发沉,瞬间紧张起来:“他除了……帮你治,还有没有碰其他地方?”
雪辞摇头。
然而陆周成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那你以后还找他治吗?”
“方法确实是有效的,我现在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