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被他这么一撞,虽然不疼,但胳膊和大腿也都蹭红了。

“……你难受吗?”雪辞看对方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

下一刻,男人就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什么。

雪辞定睛是一条项链。

“这次是我自己去订制的,跟上条不一样。”程遇清等了很长时间,要人做出这款有雪花吊坠的项链。

要求很苛刻,既要有精致的雪花,还要有温暖气息。

就像雪辞本人一样。

怕被拒绝,程遇清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将手臂轻轻搭在雪辞的肩颈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雪辞觉得对方身上温度很高,呼出的气息都打在他耳畔,又麻又痒。

程遇清动作很慢,戴好以后,又怔怔盯着雪辞的脸。

“小辞,好漂亮。”

雪辞低头,金属光泽的小雪花在脖子中间摇摇晃晃,轻盈剔透。

弯了弯唇角,他的声音软绵绵,听起来像在撒娇:“谢谢,我很喜欢。”

月色混着灯光,雪辞的脸蛋看起来比平时更柔和精致,垂下眼眸时,眼皮上鲜少被人发现的浅褐色小痣纳着所有光。

轻颤的睫毛,微微鼓出的唇珠,和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程遇清深吸口气,牵住雪辞的手:“送你回家。”

雪辞指着包厢:“那要跟他们说吗?”

“不用。”

门口早有司机等着,雪辞进了后座,程遇清很快跟着上来。

高大的男人有那么空位置不坐,一定要挤着雪辞。

原本还算正常的空间,在程遇清靠过来后变得格外拥挤。

细细密密的氧气被夺走,雪辞需要张开嘴呼吸。

他也没注意到,程遇清一直盯着他微张的唇缝,以及偶尔露出的粉色软舌。

车上昏昏欲睡,直到停在公寓门口,雪辞都还没醒。

程遇清朝司机示意,随后轻手轻脚将雪辞打横抱起来。

除了游戏之外,他在所有事上都不算细心,可此时的动作却格外怜惜,像是对待珍宝一般。

雪辞无意识揽住程遇清的脖子,夜风一吹,他像是贪恋温暖的小动物,朝程遇清脖颈那里凑。

可爱透了。

程遇清常年运动,一层薄肌覆盖住挺拔骨骼。手臂稳稳抱住雪辞。

等进了电梯,雪辞才被晃动弄醒。

“到家了吗?”他的声音很绵,尾音拖着,带着没清醒的鼻音。

“快到了。”

两人凑得很近,声音只有彼此能听到。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黏黏糊糊的小情侣。

电梯门开后,雪辞朝程遇清的肩膀推了推:“我得下来了,你早点回家。”

程遇清:“我送你到门口。”

雪辞含糊应了声,走到门口,正从口袋里找钥匙,就感觉肩膀一重

下一刻,耳垂被轻轻咬了下。

雪辞的耳朵很敏感,肩膀无意识颤了颤:“……程遇清?”

“想亲你。”程遇清将脸埋在他颈窝处,声音闷闷的,“柏乌亲过你,顾宴也亲过你。”

“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

雪辞顿住。他转身,想要去看程遇清醉成什么样,结果却在不小心瞥到倚在墙边的柏乌。

男人穿着居家服,头发也落在额前,看起来像是住在这里似的。

难道柏乌就是那位新租户?

雪辞没空去想这些,程遇清的呼吸全都喷洒在他脖子上,痒得发麻。

“我很早就喜欢你了,还装直男骗你。”程遇清是真醉了,忍不住把心里话都跟雪辞吐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