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认为他答应来酒店,就是愿意做这些的。

雪辞觉得自己被害惨了。

腰被环住,对于抱他回床上这件事,对方似乎毫不费力。

被子重新换过了,躺上去干燥清爽。

屋里是暗的,唯一的光源是从窗帘缝隙中透过来。

乌鸦正蹲在床头看他。

雪辞隐约能看到他半明半昧的脸,觉得有点熟悉,可具体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雪辞……”

柏乌的嗓音低哑餍足,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欲念。

这两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只是浅尝,但也足够令他战栗。

男人又喊了声“老婆”,用力磨着后槽牙。

雪辞那副脆弱乖钝的模样又轻易勾起了他的口欲症。

“老婆,想咬。”

他哑声求着,却看到床上的人隐隐发颤,迅速躲进了被子里。

可爱。

又想要了。

可这样会把人吓跑吧。

柏乌压着那股欲念,凑过去,像个变态似的靠近被子嗅着什么。

“宝宝,把手给我好不好?”

等了好一会儿,被子里才传来闷湿的声音:“……不要。”

跟前两天疯狂侵略的行为完全不同,男人被拒绝后,只是闷声说了个“好”字,就贴到被子上不说话了。

他将脸凑得很近,隔着一层单薄的被子感受着雪辞脸颊的轮廓。

表情看起来贪婪又满足。

像是只要得到雪辞的一句回应,就爽上天了似的。

房间里都是他发出的粗重呼吸声。

雪辞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想到乌鸦在这之前跟他提起的口欲症,犹豫几秒,还是从被子里挣扎出来。

微弱的光源里,他看到男人跪在床头,鼻梁紧贴着被子,额角被青筋和汗珠布满,唇线紧紧抿住。

呼吸声很紊乱,像是压抑重症的痛苦病人。

雪辞并不知道口欲症发作起来会多难受,只是看“乌鸦”被折磨不轻,肯定是很严重了。

他伸手推了推对方:“你怎么样了?”

“我叫柏乌。”男人听到他的声音,像是缓过来一点,“你都没问过我的名字。”

柏乌?就是那个……

雪辞诧异:“你是柏乌……那你……”

柏乌低低“嗯”了声:“你认真工作的样子也特别漂亮。”

莫名被夸,雪辞完全无意识跟了句“谢谢”,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你现在有没有事?”

“没事了,有你陪着我就没事了。”

柏乌贴过来,往他身上亲密地蹭了蹭。

雪辞听到他没事后,又将脑袋缩了回去,没再理他。

柏乌不语,依旧贴过来。

片刻,雪辞像是想到什么,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边的桌子上摸索着什么。

柏乌很有眼力见地将手机塞进他手里。

又不要脸地蹭了蹭漂亮男生柔软的指缝。

雪辞按亮屏幕,在看到显示的日期后眉眼瞬间慌乱。

“迟到了……”他喃喃道,声音听着要哭不哭的,“不对,已经旷工了。怎么办……”

肚子都被灌成小蛋糕,浑身都是男人的气息和痕迹,被欺负成这样的老实人恢复清醒的第一反应却居然是要去上班。

柏乌要被他勾死。

不过看人眼睛红红的,又心疼道:“别担心,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雪辞抿了抿唇。

低头后看了眼,才察觉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刚想还给柏乌,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