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的。

“好可怜的宝贝。”顾宴直起身体,满是偏执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床上的老实人,“不欺负你了。”

*

雪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了。

他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乱糟糟,捂住脑袋。

好晕……

嘴巴也不舒服……

缓了一会儿,雪辞才朝四周看了眼,想起昨晚的事情。

程遇清占用了他的房间,那他现在睡的是……顾总的套房。

意识到这点后,雪辞彻底蔫了。

朝床头看了眼,对方还很细致地将他原本房间的磁卡放在那里。

轻手轻脚下了床,在发现对方不在房间里后,雪辞庆幸,迅速冲到门口溜走。

应该没关系吧。

是程遇清占了他的房间才这样的,顾总平时工作虽然严肃,但对于小事不会斤斤计较。

雪辞这段时间对于顾总的印象有所改观,对方并不没有大家口中那么可怕,只是长得严肃,实际上是个很认真的工作狂,不会随便骂人。

电梯到了7楼。雪辞来到房间门口刷卡,刚打开门,程遇清就从房间里冲出来:“你、你没事吧?在哪休息的?”

雪辞老老实实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当然,对方抱着他说想亲一下的那些话被他隐瞒过去。

“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程遇清连声道歉,他衣领皱巴,扣子开了三颗,凌乱的刘海狼狈散在额前。

不自然地朝雪辞脖子上瞥了眼。

还真有个桃粉色的印记。

程遇清狼狈抓了抓头发,他确实酒后胡言乱语,把人逼到角落说想亲一下,可应该不至于没征求同意就……可事实摆在眼前,他的确对雪辞做了不好的事情。

雪辞见他怔愣站在那里,忍不住问:“我想进屋洗漱,可以吗?”

“哦、好。”

程遇清将身体偏开。

雪辞进屋后就去了浴室。

他很想洗个澡,可程遇清偏偏倚在门口,堵在那里,眼睛还总是盯着他,欲言又止。

雪辞有不好的预感。

想到昨晚对方“直男但想亲你”的言论,脖子上冰凉的挂坠像是提醒了他,雪辞将项链取下来:“这个还给你。”

程遇清瞬间慌了:“我错了,你别跟我绝交,我……”

他一时语塞,最后眼尾耷下来:“我不是故意要亲你的,下次我一定征求你的同意。”

“……”

在说什么?

雪辞疑惑看着他。

结果对方又突然问:“我还亲了你嘴巴吗?”

“……什么?”

血液和热气涌到脸上,雪辞发现对方似乎很在意这件事。

“你没亲我,我觉得你昨晚可能是醉了。”

雪辞将项链塞到程遇清手里:“这个很贵,我住的地方人多,丢弄了很可惜。”

程遇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强迫雪辞收下。

他小心翼翼,语气中带着讨好:“那你还生我气吗?”

雪辞摇头:“我没生气,我只是有点宿醉,想洗个澡。”

听到雪辞这番话,程遇清像是得到了什么豁免权,立刻进了浴室讨好:“你要不要泡澡?我帮你放水。”

甚至还帮忙放浴盐,挤牙膏,就差没帮他洗了。

雪辞被蒸得粉粉白白出来,换回自己的衣服,程遇清还没走,站在阳台也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走到床边,雪辞拿起手机。

尽管昨天中午已经跟对方说明要去团建,“乌鸦”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