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还没回答就听到陆修楠不耐烦地对着电话那头:“有完没完?没空就直说。”

两人相处多年,傅允一听就知道陆修楠不乐意自己过去当电灯泡。

他想起刚才雪辞在电话里黏黏糊糊带着鼻音的声音。

……亲了吗?

破坏是妒夫的本性。

傅允:“我有时间,我现在过去找你。”

陆修楠不耐地“哦”了声,随后挂断电话。

“那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要回去了。”

雪辞找好借口就要溜,可陆修楠也起身,紧随其后:“我不放心你,万一孙兴民回来报复你怎么办?不然跟我一起回城里。”

雪辞正在犹豫,结果门口就出现一个庞大黑影。

他抬起脸,愣住:“阿辉?怎么还没回家?”

阿辉一半的脸都藏在阴影深处,他无法说话,只是看着雪辞的脸。

雪辞:“在等我吗?”

男人点头。

跟阿辉待在一起更放松。

雪辞拒绝了陆修楠的提议:“我这几天都跟阿辉待在一起,应该没事。”

“你快回去休息,傅允会过来接你。”

丈夫肯定要听妻子的话。

陆修楠就这么安慰自己,眼睁睁看着雪辞跟那个高大的怪人一起离开。

*

雪辞一路被送到家后,发现阿辉并没有打算回家,似乎是要保护他。

他其实也有点担心,便抱出被子让阿辉在另一个空房间睡觉。

可阿辉并不愿意,抱着被子在他房间门口打了地铺。

“……”

这下更像大狗狗了。

雪辞没再说什么。

白天待在苞米地,晚上又有突发事件,还被陆修楠亲得缺氧。他已经困顿到一碰枕头就能睡着。

不过还是强撑着睡衣去洗漱。

洗好后,雪辞惊讶发现被孙兴民翻乱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下午收的苞米也整整齐齐摆在大堂角落里。

“……谢谢。”

人跟人的差距太大了,雪辞很佩服阿辉的精力。

他用毛巾擦头发,边给对方说怎么洗澡。

潮湿的发丝黏在脸蛋上,整张脸被热水烫粉,蒙着一层水汽。

“浴房就是这个房间,花洒已经装上了,但水还没烧好,你要是觉得不够热的话,暖瓶里还有。”

雪辞很仔细地跟他说完,一抬头,却发现对方眼睛黑亮,视线落在……

低头,雪辞尴尬地咬住下唇。

他嫌麻烦,换的夏天旧衣,本来就薄,现在一沾上水渍,里面都透着肉色。

被陆修楠亲肿的地方也能看到。

要不要挡住啊……

可都是男的,阿辉对他也并没有想法,说不定只是觉得他衣服湿了。

雪辞忍着脸色的热意,装作无事发生,从他身边穿过。

殊不知,卧室门关上那一刻,阿辉朝他经过的地方深嗅。

随后,低下头,对着鼓起来的地方露出无措的表情。

*

第二天一早,雪辞刚跟阿辉吃完早饭,宋柳就过来问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昨晚睡得沉,也是有人到她家里告诉她才知道。

“我刚去过村长家了,他们一大群人昨晚就把孙兴民扭送到警察局,他故意伤人,伤得还是陆家那种有钱有势的,肯定要做几年牢。”宋柳觉得痛快的同时不免担心,“不过他最近也就是拘留,说不定中间还会再放出来,你可要小心才好啊。”

雪辞这么单薄的身体,遇到孙兴民的后果可想而知。宋柳越想越后怕:“小赵最近还联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