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得半夜睡不着。
外面的谈话终于结束,陆修楠出卧室,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大箱子。
雪辞正堆在纸箱子跟前,人小小一只,他单手就能把人拎起来。
箱子里乱七八糟的玩意,陆修楠皱眉:“这些都是什么?刚才谁来找你,男的还是女的,多大了?找你来干什么的?你一会儿是不是要跟人出去?”
“……”
雪辞都懵了,迟钝道:“你说慢点……”
陆修楠盯着他圆钝的眼睛,咳了声,指着箱子:“这些都是什么?”
“手工活,村里一个做服装首饰的姐姐给我的。”
对方是这本乡村文的女配,叫阮思雨。被未婚夫退婚后搞事业,一步步将事业做大,现在已经初有成色。接到的订单一个人做不完,就分一些给他,再计件算钱。
“那个是什么?”
雪辞顺着赵鹰指着的方向,往纸箱的角落看:“那个是猫耳朵发箍,还要把蕾丝带子粘上去。”
这个年代很流行配饰,珍珠、水钻、蕾丝、绒布……各种类型都有。
陆修楠复杂看了眼猫耳,又朝雪辞的脸看了下。
雪辞还在清算饰品小零件,就听到很清晰的咽口水的声音。
他仰起脸:“你饿了吗?”
陆修楠:“……”
男人的眉眼间藏着不易察觉的窘迫。
他低头,发现有些东西又不受控制鼓起来了。
“还行。”嗓音低哑,陆修楠不动声色蹲下,“这些要做多久?”
雪辞做手工活慢又细致,只能挣点零碎钱:“应该要三四天吧。”
陆修楠盯着他细白的手指。
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手,更适合弹钢琴。
他突然想,等自己离开,宋雪辞没了丈夫,估计会很想他,不然他把人接到城里学钢琴,就当报答救命之恩了。
他可以提供物质,其余的他就不能再给了。
这边雪辞还在发愁另一件事。
刚才阮思雨除了给他带了一箱饰品之外,还告诉他一个消息他家那块苞米地需要除草,不然苞米苗就抢不到营养了。
雪辞从来没下过地,宋柳姨妈的儿子刚添孩子,她去了县城里帮忙带孩子,而赵鹰也不能出门。
村里其他人他都不熟悉。
想来想去,他唯一可以求助的就只有阿辉了。
雪辞起身,打算去阿辉家找他,顺便把两份饭带回来。
他穿上外套,戴上草帽。
陆修楠还是第一次见宋雪辞戴帽子。
帽檐几乎挡住了那张水灵灵的小脸,只露出一个雪白的尖下巴。
他见人要出去,立刻问:“你要出门做什么?”
雪辞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后,叮嘱:“你要乖乖待在家里哦,我回来会给你带吃的。”
把他当狗养吗?
陆修楠眼皮撩起:“所以,你又要去找其他男人?”
“……”雪辞纠正他奇怪的说法,“我是去找他帮忙的,我不认识其他会种地的人。”
陆修楠紧紧锁眉,沉默片刻,咬牙:“我去。”
雪辞愣住,随后拒绝:“不行,你要在家好好养伤。”
“我伤口早好了,除了今天做饭烫到那两根手指。”陆修楠似是不经意间提起。
果然,雪辞凑过来。
“好像是有点红。”
关切的语气让他心脏轻飘飘的。
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想得到宋雪辞的关注,甚至还要去帮他去那片不值钱的苞米地里除草。
既然赵鹰说要去田里,雪辞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