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都进了卧室,陆修楠刚要关灯,就看到宋雪辞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花露水瓶:“老公,能不能帮我抹一下?”
都喊老公了,他能不做吗?
陆修楠走过去,伸手接过,花露水的味道太冲,把宋雪辞身上的味道都盖住了。
雪辞的背上和后腰被咬了好几个包,痒得难受,伸手去挠。
他皮肤白嫩,随便挠几下就留下了红色痕迹。
看得触目惊心。
陆修楠皱眉,攥住他手腕:“别挠了。”
雪辞回头,声音可怜坏了:“痒……”
陆修楠被那一个字弄得眼皮乱跳,他紧绷唇线,压着呼吸,声音低哑:“我帮你抹花露水,皮肤挠坏了。”
雪辞哭丧着脸:“那怎么办?”
陆修楠:“我用手指帮你按。”
陆修楠自然没做过粗活,但常年都有摩托车的爱好,手上早已覆了一层薄茧。
宋雪辞看着很瘦,但并不枯槁。
相反,该有肉的地方都有。
手指稍微往下按,边缘就被挤出软肉。
男人放浅呼吸,手上动作也开始变得慢条斯理,与其说是压,不如说是来回磨。
宋雪辞应该怕痒,被他手指磨几下肩膀就止不住小幅度的颤抖,整个皮肤都泛起了粉。
陆修楠盯出了神,直到软绵地像含了水的声音响起
“有点不舒服……你可以轻一点吗?”
搞什么?
难道跟丈夫做那种事情也会用这种方式说话?
那种时候,越有礼貌就越涩。
小寡夫骨骼纤细,四肢柔韧,后背微微拱起时,会露出漂亮的蝴蝶骨。
陆修楠呼吸紊乱,半个身体像是触电一般。
他眼眸里神色不定,帮人抹好花露水后,一言不发关了灯躺下休息。
身上彻底不痒了,雪辞安然进行梦乡。
完全不清楚旁边的男人整夜都没怎么睡。
*
第二天雪辞醒来的时候卧室没人,他担惊受怕去找,幸好男人并没有出门,站在窄小的厨房里洗漱。
“醒了?”
连续几日,陆修楠渐渐习惯村里的条件,如今缩在这简陋拥挤的屋子里也不再挑剔。
他看着宋雪辞,对方似乎还没彻底清醒,柔软黑发下几根发丝翘起来,脸上还留着睡痕,看起来呆呆的。
可又莫名招人。
陆修楠有种想往他脸蛋上咬一口的冲动。
他知道那会得到怎样的后果。宋雪辞力皮肤那么细,又怕疼,他稍微用点力气对方就会颤叫出声,可嘴太笨,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会把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委屈地看他。
宋雪辞觉得那叫生气。
陆修楠很快就晃回神,他只是个假丈夫,等对方什么时候清醒了,他也能脱身。
反正他从头到尾都保持着距离,没占过便宜。
倒是宋雪辞已经看过他的身体。
“嗯……”
雪辞对于男人的想法无知无觉。
他慢吞吞地刷牙,脑袋里在想今天吃什么。
人的身体是有肌肉记忆的,赵鹰应该会做饭吧。
雪辞洗漱结束,就把待在卧室的男人喊出来:“你饿吗?”
陆修楠现在能摸清宋雪辞的说话习惯,反问:“你饿了?”
雪辞仰着小脸点头。
那副全身心都依赖的模样让陆修楠咳了声:“那我出门买。”
傅允给他弄的车还停在附近,去一趟镇上应该不麻烦。
哪知雪辞根本不给他出门:“冰箱里有菜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