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给回答，他也没追问。

陈桦霖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朋友似的，但他说，“我总是等你的。”

……

嗯，那是半年以前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她的心里特别难受，像是叫猫抓挠着。

你说，心不似这相机，不似这些摸得着的东西，你把人家的心打碎了，如何拾捣。

像小孩子捡破烂一样，一片一片捡起来，拼拼凑凑？

三年，四年，五年……恐怕大半辈子也不见得拼得好。

兴许还要问一句，“这是誰的垃圾？”

60.我跟誰也轮不上你…

徐书凝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的门是开着的愣了一下。

进去的时候听到炒菜的声音，原来她妈已经回来了。

“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她还告诉陈桦霖她得早点回家的。

父母他们一般六点半左右回来，现在才五点四十。

“这一批忙完了……”

书凝放下东西要过去帮她。

“跟朋友出去了？”

“嗯。”

“誰啊，男同学女同学？”

“陈桦霖。”

她妈哎了一声，转头看着她，“桦霖回来了？什么时候，前几天不是还说没空回来在外头谈生意吗。”

“我昨天买东西的时候碰到的他。”

“回来了没跟你说说？”

“跟我说什么。”

母亲问她，出去玩什么了，晚上不在外头吃饭算了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说是陈桦霖也有事忙，忙着回去给他爸店里打下手。

这是她扯得谎。

果然她妈就有点不乐意，“哪差那一会儿啊。”

徐书凝笑了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陈桦霖了。

“爸呢，怎么车也没回来。”

“跟你张叔和徐勘在那边装车呢，我正好跟着别人回来……那是桦霖买的？”

“嗯。”

最后要走的时候他又带她去了地下超市，买了一些零食，还有一个蛋糕。

他说给徐勘也带一些。

她不知道怎么说，跟他相比，她的弟弟，多狭隘，多阴暗……简直就是沼泽里的人。

“就是，多联系着，”

徐书凝将手里的韭菜洗干净递给母亲。

“我说多了你又不爱听，其实早点结婚也没有什么坏的，我也愿意你自己找个自己喜欢的，要是条件可以那更是没问题……”

就好像陈桦霖。

其实说来说去也是这个。

从前她跟她妈说，她跟陈桦霖可能不太行，因为她心里对他没有那感觉。

但是现在……

徐书凝半响才作声，“妈觉得陈桦霖好吗。”

“好啊。”

母亲立即笑道，“你觉得不好？我看他顶好。”

我总是等你的。

男人这句话就在她脑袋里转。

她说，“就是觉得太熟悉了。”

“哎，就是熟人这才知根知底，你陈叔那个人就是个好人，上梁那个样子，下梁还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