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郑世子和松鹤伯被巡街的侍卫发现时,已经被打的晕了过去。

那些侍卫看着脏兮兮又惨不忍睹的郑世子和松鹤伯,忍着他们身上的恶臭,把两个人抬去了医馆,然后就离开了。

等他们醒过来后面对的就是一笔不菲的医药费,毕竟他们身上的伤太多了。

而且身上脏兮兮的,医馆还特地给他们洗了澡,换了身新衣服,这些可都是要钱的。

可两个人身上现在身无分文,原本身上还留着一些配饰,但两个人找上门被气晕以后,昏迷着被人扔到臭水沟的路上,他们身上仅存的配饰被人给摸走了。

医馆的人看他们两个人身无分文的样子,眼神中带着鄙夷,两个手脚俱全的大男人竟然一文钱也没有。

还比不上街边的叫花子,人家来看病还能给钱呢!

他们这里是医馆,可不是做慈善的,既然这两个人付不出钱,那干脆就留下给他们干活。

此时的郑世子因为提起自己的身份挨了一顿打,再也不敢说自己是什么伯府的世子。

松鹤伯更不可能说这些话,这要是传出去,他堂堂一个伯爷没钱治病,还被刁民打了一顿,面子里子可就全没了。

既然能做工抵债,那就在这里干几天活便是了。可说的容易,但他们两个人都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人生中经历的最劳累的事情大概就是读书写字了。

干不来医馆安排的那些活,什么分辨分辨药草,晾晒药草,就连扫地都不会,可被医馆的人嫌弃死了。

而他们本来就不少的医药费因为二人接连犯错,不是把药弄混了,就是给人送错了药,因为要赔偿那些病人,他们欠的钱就越来越多。

便只能够一直在医馆干活,渐渐的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变成了医馆里人人嫌弃的下人,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忍受着众人的奚落,他们沦为了医馆的出气筒。

不过这些事情沈时序他们还不知道,沈时序看完了蒋斌写的第一次探案的记录,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这几天他没在京城,蒋斌和张明第一次单独办了个案子。

一桩不是很简单,也不是太过复杂的杀妻案。

屠夫因着自己的妻子与隔壁邻居偷情,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的妻子,然后嫁祸给隔壁的邻居。

本来应该就此定案的,是蒋斌和张明发现了其中的不对,线索太完美了,所有证据就像是摆在他们面前的。

让蒋斌总觉得怪怪的,于是和张明又查了一遍,一查就发现了不对。

那位被诬陷成凶手隔壁的邻居,的确没有证人可以证明他在死者死亡的时候没在家,去了哪?

屠夫虽然有人给他作证,但那些人都说他中途离开了一段时间,这些时间若是紧着来是可以作案的。

而且比起白皙瘦弱的隔壁邻居,显然是人高马大的屠夫更像是能把受害者分尸的人。

而且仵作说了尸体被分的很整齐,伤口很平整,应该是一刀就把尸体分开了。

从这可以看出凶手下手很果断,而且还很熟悉分尸的步骤,不过他们京城这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什么分尸的尸体,应该和那人的职业有关,于是两个人就想到了屠夫。

正好死者的丈夫就是屠夫,而且还在中午参加喜宴的时候回去了一段时间。

他们还向周边的邻居打听,知道屠夫每天要下乡收猪,平时并不怎么经常在家,而且在家的时候也是忙活着杀猪,所以夫妻两个人感情不是多好。

反倒是屠夫的夫人和他隔壁的邻居关系挺不错的,还传了一些风言风语出来。

蒋斌又去牢里见了一次那个隔壁邻居,问他那天没在家到底去干了什么?要是说不清楚的话,他怕是要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