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可俊只顾亲她的脸靥香唇:“剩下的好东西,脱了衣裳不可就见了。”
冯妈妈这时收拾了满桌酒菜进来,笑迎迎招呼两人喝酒,两人并肩入席,喝了两盏交杯酒,便落了床帐,皮肉贴皮肉,如胶似漆搅做一团。
这厢云雨初歇,那厢施家主屋人都四散,碗碟俱收拾了出去,紫苏早不见了施少连身影,只得和青柳先回了见曦园,收拾完施少连归家的行囊衣物,又重新熏被换枕,仍不见施少连回来,打发青柳去寻,才知施少连又和孙秉老一道去了外堂。
施少连深夜才回,亲自将内院的门锁落上,夜里幽静,暖风酥骨,也不用提灯,和顺儿借着月色往见曦园去,推门一看,紫苏正在灯下做女红,银釭早已泣泪。
紫苏见他回来,连忙打水伺候洗漱,施少连换了夜里穿的亵衣,自己挽袖往内室去,吩咐她:“你也早点歇吧。”
她倒是愣了楞,旋即又回过神来,将床帏落下,悄声退了出去,将水泼至廊下,抬头见满庭月色如水,繁星如洗。
第二日施少连早早就去了铺子,漕运的货物又到了江都码头,他领着人去看货,连轴转了四五日,忙的脚不沾地。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未及冠的年轻人,近来行事愈发沉稳,内里其实还有很多年轻人的浮躁,做事都要一点点摸索,半点懈怠不得,前两年明里暗里他一直吃着亏,慢慢到去年才好些,旁人来看,这位年轻的新主家,越来越不好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