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睡衣裤兜里,单手拿着马克杯,继续听着音乐出了房门,在路过父母的房间时,他无意中发现房门是虚掩的,但他并未在意,而是一路去了餐厅为自己倒了杯纯净水,随后便拿着杯子想回房间。

当他再一次路过父母的房门前,却在余光中发现了什么,接着他喝水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一口干净的水还含在嘴里没有咽下去。

亮着暧昧的暖黄色灯光的卧室里,双人床上杂乱不堪,衣服枕头落了一地,他的父亲面目狰狞的跨坐在他母亲的身上,一双大手正攥着她脆弱不堪的脖颈。

音乐逐渐变得焦灼而急切,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从黑暗中踱步而出。

女人的头垂在床沿,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地,她的一双胳膊正拼命的抓着男人结实的臂膀,接着她又涨红着脸试图将脖子上的那双如铁块般的手拽开,却只是徒劳。最后她大张着嘴巴试图呼救,而赤红而潮湿的眼却在这一刻对上了门缝中金光日的眼,便瞬间迸发出了希翼和恳求。

‘光日!光日!!’

她用口型喊出了他的名字。

‘救救妈妈救’

可金光日的眼里只有那一截脖颈,那血管暴起的却依旧细腻的脖颈。

他的睫毛微抖,捏着杯子的手渐渐地变紧,他仿佛看见了那颈动脉富有生机的搏动,是那样的充满活力,似乎在下一秒那凸起的血管里就会喷出而些什么东西来

他的心跳变得与平时不同,喉结上下一滑,口中已经变得温热且混合着唾液的水被他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