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甜草稿纸上打的乱七八糟的一堆草稿，沈砚南抬手把草稿纸叠成四等份。

“从这边开始，标清题号，慢慢用。”

江甜看着原本宽大的草稿纸变成现在这么瘦小的一片，有些不开心，“空间太小，不够我发挥。”

“以前竞赛的时候，你草稿纸够用么？”沈砚南。

“不够，但是竞赛卷子上留白的地方多，也可以打草稿。”

沈砚南：“你这样写完怎么检查？”

江甜理直气壮，“再算一遍。”

沈砚南揉了下江甜的发丝，没什么力道，“乖，先试试行不行，不行的话，就按照你以往的习惯来。”

“嗯……”江甜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这个问题很多老师都和江甜讲过，但是江甜阳奉阴违惯了，老师一批评她，就低着头装乖。看她这样，什么重话也说不下去了。

“好好一学生，怎么打的草稿乱七八糟的。”李昀不止一次这么说过。

可能是下午睡足了，沈砚南晚自习盯着江甜写卷子，准确地来说是盯着江甜打草稿。

江甜一写错位置，他就拿笔轻点一下桌子。

硬生生让江甜养成了打草稿标题号的习惯。

不过有句话沈砚南说的对，这样后期检查的时候确实方便不少。

到底是好久没做竞赛题，手生了不少，大题要不是思路错了，要不就是思路太多，不知从哪里入手。

一晚上江甜错了不少题目。

江甜从桌肚里拿出了一个本子，刚要整理错题。沈砚南就抬手拦了她一下。

“快下课了，你把今天晚上的错题从头到尾看一遍，错题集明天再整理。”

江甜点点头，拿过草稿纸把错题重新做了一遍。

维修工人可能是怕自已在集训基地没事干会发霉，楼梯间的灯到现在都还没修好。

不过比之前好多了，有点亮光，但是不多。

朱豆豆忽地躲在了人群后，“听说这儿闹鬼，你们知道吗？”

高马尾嘲讽地毫不留情，“怎么了，你害怕？”

“而且我们之前也集训过很多次，从没出过事。”

朱豆豆声音低了下来，“但是我们之前集训不是在这啊。”

“我可是听说了，午夜梦回，这儿总会有一个穿着绣鞋的长发姑娘掩面哭泣。”

恐怖氛围瞬间拉满。

第39章 贪心

“啪嗒。”

“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滴下来了？”卢小珠摸了下脸，“滑滑腻腻的。”

江甜胆子小，瞬间抓住了沈砚南的衣角。

“不怕，应该是水。”沈砚南温声安抚着。

夜风吹过，楼梯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头顶上的灯扑闪了一下，熄灭又亮起。

大家似乎都憋着一口气，连呼吸声都变得很小很小。身后倏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朱豆豆大着胆子回头，恍然间对上了一张面色冷白的脸。

那人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姿势，双手高举过头顶，耳侧隐隐约约还泛着幽蓝的光。

在朱豆豆回头的那一瞬间，那人肩膀抖了一下，脚步轻转，裙摆扫过地面。

朱豆豆总觉得下一秒这人脑袋就要三百六十度旋转过去。

“啊啊啊啊！”

尖叫声刺过耳鼓，震的沈砚南耳膜发疼，他下意识捂住了江甜的耳朵。

“姐妹们！跑啊，就是有鬼，我刚和它对视了！”

江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沈砚南怀里去了，少年轻轻拍了拍女孩脊椎，“不怕。”

朱豆豆率先跑了下来，一时间大家都乱了方寸，争前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