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一边算着数学题，顺手在沈砚南的草稿纸上列了个算式。

“说是我晚上睡觉吵着她了。”

沈砚南眉心蹙了蹙，江甜睡相挺好的，因为身体不好，这几年作息更是规规律律。

两人传纸条的这会功夫，江甜已经把这面草稿纸用的差不多了。

沈砚南把草稿纸翻了个面，刚要打草稿，余光瞥到江甜在找什么东西。

又把稿纸翻了回去，拿笔在稿纸上面的一排算式点了点。

江甜瞬间豁然开朗，她就说她打的草稿怎么就忽然不见了。

原来是跑到沈砚南那了。

快下课的时候，朱豆豆拿笔戳了戳江甜。

“我说你俩为什么不用手机聊天，非要选择传纸条这样原始的方式。”

朱豆豆声音不大，“是这样看起来比较高端吗？”

他在后面看了很久了，实在是没忍住。

江甜回答的稀松平常，“沈砚南没带手机。”

朱豆豆：“……”

怎么一种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几人讲话的声音都不大，而且临近晚自习下课，很多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寝室了。

江甜没有收拾桌子的习惯，反正题还没写完，明天还是要接着写的。

卷子和草稿纸乱七八糟的在桌子上盖着。甚至还有的卷子都摆到沈砚南的桌面上了。

沈砚南顺手提起江甜挂在椅子上的包。

“晚上一个人住害怕么？”

“哥哥。”江甜拧紧保温杯的盖子，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我是十七岁，又不是七岁。”???

沈砚南：“嗯。怎么？”

“我不是小孩子了。”江甜抬头看他。

“不是小孩子最多只能吃半碗饭。”

“……”

他们教室在三楼，楼梯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刚刚下课，学生又拥挤在一起。

一时间有些混乱。

江甜不小心踩空了一个楼梯，快要摔了的时候，沈砚南在后面轻扯了下她的手腕。

“慢点。”

空间有些闭塞，江甜呼吸不畅，咳嗽了几声，“吓我一跳。”

沈砚南低声，“我在这呢，怕什么。”

江甜咳嗽个不停，等下到二楼的时候，沈砚南把江甜拉到旁边人少的地方，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先喝点水缓缓。”

“等人少了我们再走。”

吵闹声渐渐远去，除了江甜手机灯光还亮着，周围一片黑暗。

“哥。”江甜声音倏然变小，“你看”

楼梯口旁边隐隐露出一双粉色的绣鞋，往上看，还能看到及腰的黑发。

沈砚南下意识把江甜拉到身后，“谁在那？”

沈砚南声音冰冷。

对面没反应。

沈砚南拉着江甜，声音温和，“要背吗？”

小时候江甜看了鬼片，就不敢走夜路，都是沈砚南背着回去的。

江甜点点头，爬上了沈砚南的后背。

少年的脊背很薄，和三年前比，少了几分青涩。

江甜趴在沈砚南的背上，拿着手机给沈砚南照明。

江甜胆子小，沈砚南怕离那“人”太近，吓到小姑娘。而且他自已本人是无神论者，对角落里的“人”是人是鬼没兴趣。

沈砚南一步一步背着江甜走的很稳。

刚下两层台阶，江甜的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周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沈砚南感觉江甜搂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

“哥，我感觉刚刚那个女鬼好像跟了过来。”江甜的声音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