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心有不忍，在赵馨再三央求下，准许她回家三天洗澡。x?

只是她回家的第一天，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唐舒就跳楼了。

她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片血肉模糊。

唐舒自整容后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某种意义上说，是有自杀的可能，但是如果唐舒自愿跳楼的话，是不可能带着她锁在密码箱里的日记的。

更何况，这个本子的存在她从未说过，唐舒是不可能知道的，唯一知道的只有许金龙，是她还没被拘留的时候，在床上的时候告诉他的。

所以当时赵馨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许金龙，肯定是许金龙指使唐舒这么做的。

她连夜跑到了许金龙那里，却因为体力悬殊，刚进门就被怼到了门上。

她竭尽全力咬了许金龙一口，然后趁着许金龙不注意，揪着他的头发把人摔在地上。

“是你害死了我妈妈。”

“你个疯子!”许金龙。

许金龙可能一段时间没剪头了，不知道是没钱剪还是特意留的，脱手的时候，赵馨薅掉了他好多头发。

赵馨忽然觉得她现在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小时候成绩考的比江甜好，唐舒会高兴很久，连带着那段时间对她的态度也会好上许多，后来长大后，她以为只要她比江甜优秀，唐舒就会高兴一点，然后会像小时候一样温声细语地和她说话。

然而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唐舒不在了。

她一直努力的目标不在了，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一想到这她就想直接掐死许金龙。

但下手的时候她犹豫了，刚刚许金龙被她摔的狠了，口袋里掉出了几张照片，皱巴巴的。

可是照片上的人她又怎么会认不出，上面是她和唐舒，一/丝/不/挂。

她嘴唇嗫嚅着，一时间所有想问的话都被压在了嗓子里，她忽然就不想问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和唐舒都不干净了，更何况人都不在了，许金龙教唆唐舒跳楼的原因她知道了又能怎样……

她又能如何……

赵馨魂不守舍地回了趟家，失魂落魄地抱着唐舒身前的化妆品睡了一夜，第二天学着唐舒的样子化了个妆。

不曾想第二天就在路边遇到了江甜和沈砚南。她楞在了原地，手中的照片撒了一地。

自昨天看到许金龙拍的那些照片后，赵馨脑中忽然就清醒了，她和唐舒都被困在了回忆里。

一个拼命的想活在过去，而另一个在奢求寥寥无几的母爱，可悲又可笑。

她恍然间就明白了很多时候江甜和李昀看向她复杂又意味深长的眸光。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报应。

“后来呢？”江甜问江越。

江越：“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感兴趣了？”

沈砚南看着外面的飘雪，罕见地走了神，他在想，等明天雪停了，应该给江甜堆一个什么样的雪人。

第102章 作妖

“帮知予问的。”江甜笑了一下，有些口渴，刚端起桌边的水杯，就被沈砚南伸手拦了一下。

“这杯有些冷了。”

江越看着沈砚南去厨房重新给江甜兑了一杯温水，还顺便去客厅给江甜找了一根吸管。

江越骨节轻轻敲敲桌面，还有待考察，就是他小女儿好像非他不可了。

“小哥哥，胃疼。”江甜语气里的撒娇有些过于明显了。

一看就是假的。

江越就坐在桌边，余光轻瞥了沈砚南一眼。

少年只是笑笑，声音低而温柔，“乖，别闹。”

话这样说，沈砚南还是探手给江甜暖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