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家江小甜不是瓷娃娃。”沈砚南给江甜冲洗着头发上的泡沫。
“那是什么?”
“是哥哥捧在心口长大的江娇娇。”沈砚南淡笑,“身上疼不疼?”
“不疼。”江甜,“哥哥好棒鸭。”
“洗个头发就棒了?”
“嗯。”江甜很认真地点点头。“哥哥做什么都好。”
“歪理。”
被江甜这么一打岔,沈砚南心里那层阴霾又散开了不少。
他家江小甜真好。
十二月中下旬,小高考复习陆陆续续展开,省里的竞赛也接二连三的开始收尾。
教室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寂寥许久的校园再次热闹了起来。
江甜身体好些了,一大早就和沈砚南去学校刷题。
虽然说强化班的学生,小高考不刷题也能过,但在江城,小高考要是四门全A,高考是能加两分的。
江甜和沈砚南当然不差这两分,他俩到这么早,单纯是因为班里人差不多齐了,许金龙终于可以下岗了。
刘光健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嚣张地在黑板上即兴写了一句。
喜大普奔,许金龙的春天。
班里刹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许金龙今天应该喝了不少酒,身上晕出来的酒味,坐在后排的沈砚南都闻到了。
“这有……一个表格,你们都填一下,实话实说啊。”许金龙晃了晃手里的表格,“班长……班长来发一下。”
沈砚南刚要接过,许金龙就收了手,“班长……怎么是你?”
沈砚南没来之前,一班的班长一直都是轮班制的,许金龙以为是轮到他了。
但其实一班一直没有班长,是因为大家都在等沈砚南。
“我不要你……”许金龙原地晃了两下,“赵馨!赵馨来发。”
沈砚南理都没理,转身就走,经过江甜座位的时候停了一下,“戴个口罩。”
表格的内容很常见,几乎每次学期末都要填,无非就是这个老师迟到早退与否,教学质量如何等常规问题。
许金龙晨读从没来过,每次都是压着早读的铃声来的,上课讲个政治选择题还要小猴搜题。
“太简单了。”刘光健,“都不用考虑,如果可以,我想给他零星。”
批评与建议一栏里,可以说是写的五花八门了。
刘光健:没素质,早读下课看到许老师偷隔壁教室的拖把。
江甜:莫名其妙体罚学生。
沈砚南:不分青红皂白偏袒他人。
赵森森:强制学生住宿。
……
刘光健是个心大的,不小心在班级那栏写了姓名。
许金龙当场就站在讲台上翻看了起来。
“刘光健,你站起来!”许金龙话说的醉醺醺的。“我就偷……就拿隔壁教室的拖把怎么了!”
“这又不是你家拖把!我就拿……”
“说的好像是你家的一样,你这是偷拿学校公物。”刘光健站都没站,吊儿郎当道。
江越怕又出什么事,专门在门口等着,表格一收齐,直接上交给了校领导。
只有一个人给了许金龙八十分。
其他人都是十分,倒不是许金龙值得,纯纯是因为最低就是十分。
李昀站在教务处简单翻了翻,她天天改数学作业,班里人的字她基本认的差不多。
这个赵馨……
教室里乱做一团。
“哎,砚哥!数学竞赛怎么样?物理竞赛太简单了!”刘光健,“草,我他妈终于不用去数学竞赛当炮灰了。”
“笑死,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