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瑾只能妥协。“好吧！”

沈佳眠被推进手术室，韩修瑾和护士先帮她拍了张CT。

不一会儿，换好手术服的陆珩走进手术室，问道：“怎么样？”

韩修瑾将片子递给他，指着上面的一处说道：“玻璃不大，就是位置不太好，离视觉神经不到一毫米。需要很谨慎，稍为不注意，伤到视觉神经……后果你知道的。”

陆珩皱了皱眉，片刻才道：“我来主刀，你配合我。”

韩修瑾点点头。“没问题。”

……

两个小时后，手术顺利完成。

韩修瑾和陆珩从手术室里出来，身后护士正推着昏迷的沈佳眠前往病房。

陆珩想跟过去，韩修瑾叫住他。“到我办公室，我有话跟你说。”

陆珩看了眼被推走的沈佳眠，最后还是跟韩修瑾走了。

医生办公室里，韩修瑾倒了两杯热咖啡，走过去，一杯递给陆珩。“纯黑，你喜欢的那个牌子。”

陆珩接过，浅浅品了一口。

韩修瑾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喝了口咖啡，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陆珩放下咖啡，淡淡一笑。“你不都知道？”

“不一样。”韩修瑾纠正道：“我知道，和你亲口跟我说，那是两个意义！”

陆珩挑眉，明知故问。“有什么不一样？”

“你就装傻吧！兄弟这么多年，你什么性子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和三夫人那边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这个计划，直接影响你以后要过什么样的人生，这个不用我提醒你吧？”

陆珩垂着眼帘，浓密的眼睫下，阴影一片，正如他此刻内心的感受。

谈及计划，他的心情不可能不沉重，但如果非要让他在她和沈佳眠之间做个选择……

他做不到。

“其实这不是一道选择题。”韩修瑾见他没反驳，才接着说下去。“我相信你一旦下了决心，那必然是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其实我不担心她，我担心的是你。”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珩抬眸，看着韩修瑾，眼神十分坚定：“但我需要你的支持和帮助。”

韩修瑾愣了下，随即苦笑道：“你又给我戴高帽子！”

“我知道你可以的。”这一次，陆珩深眸里多了分狡黠。

韩修瑾气笑了。“得了，敢情你刚给我使了场苦肉计？”

陆珩挑眉，不反驳也不承认。

韩修瑾无奈道：“那好，你要我帮你，那你总该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坦白？”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兄弟，我可提醒你，虽然你是身不由己，但女人最讨厌就是被心爱人欺骗。”韩修瑾摸了摸鼻子，又说：“刚才手术的时候，你很紧张，以你的医术来说，这场手术难度不大，可你的表现却比面对一场大手术还要慌，陆珩，你爱上沈佳眠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韩修瑾作为最了解陆珩的兄弟，他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陆珩垂下眼帘，似是叹了声气：“我做过挣扎，想过放她离开。”

“你知道，但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韩修瑾抹了把脸，重重的叹声气，“你知道的，不管是哪边，你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难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

韩修瑾这次沉默了。

他认识的陆珩就是这样，一旦下定决心，便很难改变。

“好吧，既然你想通了，那我就不多说了。”韩修瑾举起咖啡杯，对他调侃道：“那我就提前预祝你追妻成功！”

陆珩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