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的手，黏腻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沈清和恶心到想吐，他忍着翻腾的恶心，握紧了匕刃。

没关系，马上就好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就不该留在这个世界。

沈清和睫羽轻颤，被溅了鲜血的脸是纯粹的笑意。

“沈清和”

破空的怒吼从不远处传来。

沈清和呆愣的回头。

在看到那张未曾预料的面容，难得的惶恐起来。

沈清和不是没预料过结局，他模拟了太多次，在看到母亲的尸体，尸体上遍体鳞伤的疤痕，新的旧的交杂着，在沈州用顾时笙威胁他的那一刻，沈清和就想到了，他可能骨子里流着沈州一样的血，所以才能这么恶劣，他做不得好人，也不能完成顾先生说的那样，日后成为光明耀眼的人了。

他会带着罪孽去死，在解决掉沈州之后，就自己赎罪。

不要再见顾时笙了，最好让顾时笙讨厌他，认为他就是一个品质低劣，贪慕虚荣的人就好，这样未来里顾先生发现他死了，可能只是感叹一句，就不会难过。

沈清和考虑了太多，只是做起来困难，顾先生一点点的不喜都让人难过，他甚至多做一步都觉得自己罪恶，怎么能因为这件事情，就脏了顾先生的眼睛呢。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的顾先生啊，连一点被厌弃的目光都受不了的。

“沈清和，你在做什么？”手中的匕刃被夺走，沈清和呆愣的抬眸。

顾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一定是幻觉，沈清和扬起笑抬眸：“在解决一个祸害。”

“啪”巴掌声在安静中格外的明显。

一路赶来的顾时笙额角还带着汗水，发丝凌乱，他少有这样不顾一切的时候，愤怒涌上来，就不管不顾的动手。

“沈清和，清醒点了吗？”

沈清和没动，疼痛确实让他清醒了些，鲜血或许真的在方才那一瞬间刺激到了大脑，说白了青年只是个普通人，拿起匕刃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的泯灭人性的恐惧是假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