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位先生,打完疫苗的观察时间还没到呢?”护士在后面喊。
江朝夕哪里顾得上,被林松头疼的一把拉住,“你先冷静点。”
江少回头,医院的光泛着冷色,消毒水味儿有些浓,江朝夕被打过针的地方还疼,眼底委屈极了:“他都没和我去这么多地方。”
每次不是有事就是在忙,他被他老子关起来,除非江朝夕主动发消息,顾时笙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懒得发给江朝夕。
更不要说关心一句江朝夕有没有被放出来。
“你就只想到这个问题?”这是重点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对于顾时笙而言不重要,林松扶额,拽着江朝夕衣服的手松开。
“这个问题很重要。”
林松到底还是劝住了江朝夕,没大半夜的去扰民。
随便给江朝夕找了个地方。林松现在也很忙,从陆氏签过来的项目非常顺利,剩下的只要林松稳住,这笔项目绝对可以让他今后的发展质的飞跃,这一天林松等了太久,于是哪怕后期顺利,林松也一点都不放松。
第二天从酒店床上爬起来的江少,先给自己换了身装扮,才敢去找顾时笙,他暂时不知道顾时笙新住处,只好去了画廊。
结果顾时笙不在。
画廊的员工瞧见江朝夕都挺热情,还给江朝夕说了顾时笙的行踪。
“顾先生最近很少来,听说在忙新的画。”
“不是,我前段时间在电影院见顾先生了,顾先生和一个年轻男人看电影呢。”
是沈清和。
江少酸死了。
打给顾时笙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顾时笙在知道江朝夕出来之前,先接到了沈清和的电话。
上一次会所离开之后,就没有联系,可有时候没有直说的意思,懂了也就不需要装糊涂,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他背靠着阳光画画,颜料染在了手上,顾时笙低头擦着手,旁边小桌上的茶盏飘着薄薄的雾,岁月宁静,那张脸上没什么表情,落下的眸子在听到沈清和声音的那一刻却含了笑意。
“顾先生,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了,你得照顾好自己。”
顾时笙没问沈清和还回不回来,他沉默了一下,手上颜料没擦干净,将帕子放下,“你也照顾好自己吧,别总想着我,分明你比我小,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还能再找我。”
“沈清和,我们还是朋友。”是他捡回来的少年,怎么都得护着。
沈清和下了出租车,脚踩着生养他的故土,目光落在熟悉的小镇上,眼底暗沉,天边也是阴沉沉的,好似不会在出现阳光,没有风,四周山隐不动。
沈清和以为自己会和这个地方和解,他有了顾时笙,还有什么不能和解的,是前半生的困苦都无所谓,他今后总能发光。
可现在······
不行了!他等不到了,生活在阴暗地界的老鼠终究要回到属于他的地方,才能把干净留给别人。
他低笑了一声,“顾先生,朋友还是算了,打电话就是想说一声,免得以后解释不清。”
解释什么?和爱人吗?
顾时笙其实觉得不必,他又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沈清和就算以后想要陌路都可以,他都尊重,这是他们开始的时候就说好的。
他想着如此,可此刻顾时笙却也笑不出来。
“沈清和,如果有什么困难······”
电话被挂断,对方一点迟疑都没有,顾时笙愣了片刻,所以养在身边的,哪怕是个宠物,时间长了,又怎么不会心软呢。
他想了想还是给助理发了个消息。
给沈清和那边再转一笔钱过去,分手费算不上,只是这是他唯一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