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邺转身，从桌上拿起来相框，给顾时笙看：“我还留着这个，你看看，你那个时候都不笑一下，不过那会儿我们都还年少，顾时笙，你不会真嫌弃我老了吧。”

“陆斯邺”

顾时笙推开了相框，落在地上，碎了。

男人怔愣了一下，笑没了，蹲下身去捡。

“你说的对，比赛是我干预的，傅承的事儿是我派人做的，也怪他自己风流还不掩盖，沈清和他那个赌鬼爸，哦，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放出来让沈清和回忆起来，他是个什么东西，惦记旁人老婆。”

他仰头看顾时笙，墨蓝色眸子清寒，没了伪装之后，高高在上的陆总眼底鄙夷：“你是因为沈清和来的？他死了妈你可怜他？所以来责怪我？顾时笙，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如果沈州没被放出来，什么事都没有，沈清和母亲死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陆斯邺，你不会觉得愧疚吗？”

陆斯邺眼底阴翳，彻底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语气狠厉：“那他呢？他抢别人老婆的时候有没有愧疚过。道德，你现在给我谈道德，你因为别的人质疑我？顾时笙，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不是我变成这个样子，是你怎么是这个样子？陆斯邺，还是我，我从未曾了解过你。”十年前的少年只是一场虚构，那他爱过的陆斯邺去了哪里。

“最可笑的是你的原因是因为我，陆斯邺，你要我日后午夜怎么安稳。”

“你是怕你的小情人生气？那种货色给些钱就好了，他不就是图你······”

“啪”

巴掌声清脆利落。

陆总那张脸上几乎很快出现一道红色的印记，错愕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时笙。

顾时笙蹲下身，打过陆斯邺那一刻，他几乎手都在颤抖，从陆斯邺手中拿过那张高中时期的照片，顾时笙看了一眼之后开始撕。

随着撕裂，分开了穿着校服靠在一起两个少年。

顾时笙的声音很轻，“陆斯邺，你是怎么做到在办公室看着这张照片和别人做的？不会恶心吗？”

他笑了一下，碎裂的纸片落在地上：“尽早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