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季庭，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喝醉了，对不起。”

季庭感受到肩膀来的湿意。

他开口，嗓音哑的不像话，“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可，可我，季庭，我没办法解释，对不起。”他醒来后那个人就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口口声声什么都做了，任远那一刻差点绝望。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慌的，可他不想骗季庭。

他甚至没办法祈求原谅。

“任远，我们离婚好吗？”季庭声音很轻，他觉得自己脑子是清醒的，至少这句话开口的时候，心疼的厉害，脑子也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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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任远在哭，一直哭，他控制不住的哭，这个男人很少大声说话，尤其是在季庭面前，当年结婚的时候在婚礼现场结巴，逗乐了一大群人，这一句不好，几乎是喊着开口。

“季庭，我不想离婚。”

季庭觉得自己这是恶有恶报，瞧瞧，他当年破坏别人的婚姻，现在轮到自己了，活该如此，季庭啊季庭，你作恶多端，真的这辈子不配快乐。

“还记得你当年答应我的吗？任远，我不想同你撕破脸。”

这是当初任远结婚那一天发誓立下的字据，如若有一天，他背叛了季庭，就后半辈子都不得出现在季庭面前。

任远下一刻就苍白了脸色。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僵硬了很久，久到周围更冷了，才说了一句：“好。”

林松其实看到了，他车停在不远的地方，这一幕算计了很久，非常成功，找的那个小职员领到了钱，非常高兴，林松想了想，还是问了句：“所以，任远背叛了季庭了吗？”

小职员面色闪了闪，随后支吾道：“他有那个意思，那几杯酒而已，不至于醉死吧。”

林松只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的说了句：“好，我明白了。”

看来没有，真稀奇了，季庭这样的人，也有看准人心的时候吗？

但他不会告诉季庭的，他会等着季庭离婚，如此最好。

他承认自己恶毒，季庭也不是好人啊，他们以前都犯过错，林松自己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想要看季庭下场惨淡？还是让季庭到他身边？

他只是顺着目前的心意走，一步一步，如果不能回头，就错下去就好了。

09

林松没等到季庭结婚，先收到了季庭被绑架的消息。

那一瞬间林松差点没站稳，对方要求林松一个人去，往日的林松从来不会拿自己冒险，但是这一次，林松去了。

地址是在韩城郊区的一个废弃厂房里。

林松想过很多自己的仇家，等着厂房门被打开，才发现绑架季庭的人，是十年前被送出国的叶凯。

十年未见，叶家早就没落，林松一时间都没有想起眼前的人是谁，也是叶凯冷嗤的提醒了林松一句。

“我的好哥哥，几年不见，你看起来过的不错啊。”

林松看了眼被绑着倒在地上的季庭，季庭还昏迷着，林松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一些迷药而已，哥哥看起来很心疼这个人啊，我果然没猜错，差点绑错人了。”叶凯嗤笑道：“只是我倒是没想到，林松，你这种人竟然会真的爱上一个人，还玩什么替身这一套。”

叶凯一开始要绑架的是燕亭，直到林松出现在韩城，身边也出现了季庭，那些往日跟过季庭的情人样貌，叶凯都知道，见过季庭，剩下的无需多想，就都明白了，前前后后十年里那么多人，每一个情人样貌都有一些相似的地方，起初叶凯只以为林松的癖好统一，现在看来，只是因为他们都长得像季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