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以前特别穷的时候，都是靠自己的。”季庭以前不愿意提起的，现在发现没什么好不能说的，那些困住他的过往，其实没有那么不堪，说出口的这一瞬间，才是释然。

吃过饭之后天色更暗了。

季庭邀请了林松先住下，林松迟疑了片刻，答应了。

洗漱完发现两个人都睡不着，他们就一起坐在阳台上聊天，夜空中星辰璀璨，季庭仰着头，感受着清风拂面，“我以前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忙，忙着拍戏，忙着直播，忙着回复粉丝，还有怼黑粉。”

“你知道那些人可有意思了，好像特别了解我一样，我少吃口饭说我做作，多吃一口说我做戏，回去保准催吐。”

林松坐在一旁，侧过头就能看到季庭的侧脸，月色下有些迷茫，呆呆的，他知道关于季庭的那些事情，说实话要不是陆斯邺，季庭这种人是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的，情商低脑子不好，还爱得罪人。

“不用理会那些，你要做的是让自己快乐。”

季庭乐呵呵的仰头看林松：“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知道，知道那些人怎么评价他，说他不要脸，下贱，要不是因为陆斯邺，绝对走不到这一步，现在他也自食恶果，没了陆斯邺，什么都不是。可季庭真的做不到违心，不快乐就是不快乐，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他们坐在一处，但因为林松高一些，此刻季庭仰着头，能清楚看到男人的眉眼，他听到自己心跳快了几分，季庭想，或许，换一个人喜欢，也未尝不可。

他比往昔的时候更大胆一些，想到什么，就直接开口了。

“我可以喜欢你吗？”不是作为感情的替代品，而是这一刻真心实意的。

林松怔愣的一下，差点没掩盖住眼底的厌恶恶心。

“抱歉。”

季庭有些可惜，但不难过。

“好吧，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你要是后悔了，还有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