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邺瞧着书,看不进去,迟疑了片刻才道:“联系权威的专家给看看。”

十年之久,陆总好像真的释然了。

陈安离开之后,陆斯邺手中的书页过了很久,才翻到下一页,不是释然,只是他知道,顾时笙会难过。

江朝夕又算个什么呢?

好在江朝夕出息,过了一个月之后醒了过来,听闻这个消息的陆斯邺,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真的不在意了。

若是真的这样就好了,很多年以后,陈安这样想,他最早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陆总已经病的严重,或许在顾先生离开的时候早有预兆,只是陆斯邺强撑着,旁人也未曾发现异常。

最早的不对劲,是某一天陈安没有等到陆总来公司。

他以为陆总又闹脾气,车开到陆家,没找到人,陆总不见了,一众人这才慌了,陈安快要吓死了,绑架?勒索?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电话,陈安差点报警的时候,找到了陆总。

有人见到陆总一个人走在天桥底下,不同人说话,排斥靠近他的人,去接的人,被陆总赶走了。

陈安赶到的时候,陆斯邺差点和人打起来。

“陆总,您又怎么了?”

对方抬眸看他,目光有些呆:“我不记得你啊,你是隔壁班的吗?对了,你见顾时笙了吗?我找不到他了。”

陈安手里的电话落在地上。

四十五岁的陆总,被诊断为阿尔兹海默症,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陈安开车送人回家的时候,不停的擦眼泪,他怕出事,开的慢,最后停在别墅外面,是陆斯邺下车,开了车门。

陈安下了车,跟着陆斯邺进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