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落下来,被顾时笙握在手里,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患得患失不适合他,倒显得矫情又自负。
二十八岁的江朝夕还是行业里的年轻新贵,娱乐版面时不时都得提一句和江总最般配的美人,男女都有,各个美貌年轻。
前两天的新闻热度还没有下来,江朝夕大半夜从某会所出来。
今年,顾时笙三十八岁了。
与之明显的差距来源于体能与精力,纵使他从不减少锻炼和养身,也改变不了工作之后比曾经多一分的疲乏无力。
他不敢想过几年会怎么样,他的这幅皮囊会老化,会长皱纹,那里不再紧致,江朝夕会不会在夜里开灯那一刻被他吓到,手下用了几分力道,顾时笙听到一声低呼。
手里一撮黑发,顾时笙不动声色藏在身后,低眸问江朝夕,“疼吗?”
“不疼。”某人含泪摇头,别以为他没有看见,果然是不爱了。
顾时笙后退半步,姿态清冷:“我赶飞机,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