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怒几乎控制不住,“你想去的是湘城大学,你要读的是美术系。”

顾时笙后退半步,“陆先生,你认错人了。”他不是陆斯邺口中那个风光无限的国际画家,他做不到,他更像个废物,日常生活都做不好。

处在愤怒边缘的陆斯邺被陈安拉住,“陆总,别刺激顾先生。”

陈安几乎很快找到了问题所在。

顾先生,丝毫不记得陆总了。

陆斯邺被陈安拽走的,他们在离开那个地方之后,陆斯邺几乎无力的靠在墙上。

陈安压下心底的各种猜测,问:“陆总,顾先生是病了还是?”

陆斯邺抬眸,森寒的目光带着戾气,“他忘了我们的十年,我本意只是想让他忘了不愉快的事情。”

陈安听说过贵族圈子里的精神控制法,只是没想到,“陆总,这样对顾先生的伤害性很大。”

“我知道,可他要离开我。”

陈安明白了,这个疯子可能已经不只是发疯了。

“那陆总现在要怎么办?”

“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我要他好好的。”陆斯邺语气疲惫。

陈安眼底闪过讽刺:“陆总不是学过,知道二次治疗往往比第一次困难。”

就好像愈合的疤痕处最薄弱,再撕裂起来,修补的时候就会更苦难。

陆斯邺知道,他当然知道,当年为了顾时笙,他读遍了心理书籍,想着办法让顾时笙快乐。

陆斯邺笑了,“陈安,我只能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