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挤着人,很是窘迫。
“这些人受伤的地方可有上药?都是些什么身份,可有问清楚了?”
沈钰对待战俘向来宽容,将人抓起来后,若有伤者,他都会命人给点金疮药,不管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只要能活着就行,这些可都是他将来与漠北国谈条件的筹码。
若是换成别人,这些战俘恐怕不是被祭旗就是杀,以此来震慑漠北国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士兵,达到动摇军心的目的。
“禀王爷,都已经用过金疮药了,身份基本上都问清楚了,这些人皆原是漠北国的普通百姓,后征兵入军,只是……”回答的士卒抱拳说着,他停顿了几秒,又将自己奇怪的点说了出来。
“只是唯有一人,从被俘到现在,姓名籍贯只字不提,竟也不曾开过口,至今没有吃喝。”
起先众人只当是这人性子倔强,被俘虏后心有不甘,可连着两日不吃不喝,这才觉得蹊跷。
不过瞧着那人两日不吃不喝,竟也没有一丝虚弱的模样。
“哦?是何人?”沈钰只当是那人有骨气,到时要见识见识。
士卒指着最边上盘腿坐在地上的一男子,他的头发凌乱,脸上发丝上还带着血污,非常邋遢的模样。
“便是此人。”
沈钰走到那人前头,打量一番,敌方将领他都有所了解,这几年的打仗都有所交集,他都记得每一个人的脸,可眼前这人并非是他熟悉的面孔,看来只是一个普通小卒,竟也有这么硬的骨气。
“既然不肯说也不开口,便遂了他的意思吧,饿急了自然是会开口的。”沈钰转身,同看守之人交代。
“剩下的人,等伤养好了就送去老地方。”
虽然替他们养伤,供着吃喝,但这些可都不是白得的,军营里留不住那么多人,于是沈钰便将这些俘虏全部送去了边关的采石场,免费的劳动力,正好替军队做些贡献。
沈钰还在同一旁的将士交代后续这些俘虏的处置,只听身后似有什么动静,还不等他反应,便听到许昭焦急的对他喊道:“沈钰,小心!”不过瞬息,沈钰就被人推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