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身板健壮如牛的,看起来就像铁塔一样,就像那个……那个……嗯嗯嗯……”王大立说了半截卡壳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大叫起来:“秦叔宝张飞岳飞爷爷那样的!”
“大爷,我!我!我!”一个小子一闪肩膀把老李撞到了身后,站在了王大立面前,使尽吃奶的劲头绷足了肌肉。
看了看他的身高,又看了看他满头的泥珠子,王大立厌恶的捂住了鼻子:“妈的,又脏又臭!简直像个乞丐!滚蛋!”
话音未落,“嗵!”“嗵!”“嗵!”,身后河里传来好像下饺子一样的声音,所有不爱干净的家伙纷纷跳进河里,连衣服都没脱,反正他们水性好,在水里涮一下不就不是乞丐了吗。
推开刚才的小子,王大立到了老李面前,老李立刻笔直站好,就好像士兵遇到了检阅的将军。对自己的块头,老李很有信心,至于干净嘛,他是有妻儿老小的人,自然不会像那帮二蛋子一般邋遢,现在又没接活,所以虽然衣着破旧皮肤晒得黝黑暴皮,但总是干干净净的。
果然,王大立仰视着比他高一头的老李,显得非常满意,一挥手:“上车。”
就这样,老李和其他十几个幸运儿接到了有生以来最好赚的一笔买卖。
他们被送进一座大宅子,在里面,每个人都换上了新衣服,有不少还是长衫,外带扎上腰带,甚至每人还领到了一把带鞘的兵刃,虽然被严令要求不能说话不能乱动,更不能抽出兵器,只是傻傻的后院的大空地边上笔直站着,看着一群武林高手在中间打打杀杀,仆役们抬着兵器和兵器架箱子等进进出出,但老李他们心情还是和过年一般高兴。
老李这帮接了便宜活的汉子高兴,殊不知在院墙外,正好俯视这个小广场的二层楼上的两个人一样的显得比过年还高兴。
他们中间摆着一桌丰盛无比的酒席,彼此间杯盏交错,热情无比。
“这就是你的手下,看这架势,足有五十多人吧。”其中一人穿着渔夫的装扮,只是左边脸有点斜,好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撞击而留下的纪念一般,看起来有点奇怪,此时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下面广场上热闹的情景:一排排的武林中人站在周围守卫,中间有水平很高的训练,不时有人抬着各种装备进进出出。
闻听这话,对面坐着的那个脸上贴膏药的人显得高兴无比,谦虚几声后,马上抬手替对方倒酒敬酒,此人自然是锦袍队司礼王天逸,他此刻再干一杯后,笑道:“这些都是我手下的闲人,新手居多,先练着,高手现在都在城里各司其职。这建康本就是我家长乐的地盘,昆仑在我们这里就是一抹瞎,加上前段时间他们起了内讧,高手死了大半,不瞒蒋兄弟您说,其实根本不用我家扬州老家派人,给我点时间,我自己就能把昆仑屠了,只是那个武神有点棘手,不想打草惊蛇……”
“想稳操胜券再动手嘛。预祝……”姓蒋的斜脸哈哈一笑,举杯祝酒,就在这时,一个武士打扮模样的年轻人端着新菜上来,店小二一般点头哈腰的给两个人上菜收盘子。
王天逸指着这个年轻人说道:“这也是我们的新人,武当虎团出身的高手,绰号一刀切,刀法好的很,现在让老人教导他做点小事,磨磨锐气再说。”
“哈,武当虎团都是一流高手啊,我恰好认识他们的一个教官周大哥,”说罢,斜脸拉住一刀切说起武当的家常来,一刀切自然对答如流,斜脸问一句,一刀切能给他解释十句,等一刀切抱着几个脏盘子下楼去之后,斜脸对王天逸竖起大拇指:“藏龙卧虎啊,这虎团就相当于你青城的甲组……”说到这,他突然顿了一下,笑了起来,王天逸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
“不打不相识啊,咱们老早就是好朋友、好兄弟了!为了这缘分干一杯再说!”王天逸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