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果干了这事,武当肯定当我们为敌,但高夫人却是武当大人物的千金,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古人吴起为了表示自己效忠君主的决心,把自己敌国国籍的妻子都杀了……”
“我他妈的需要效忠谁!!!!!”章高蝉终于把脑袋从那边昏眩般的震惊中摆了出来,取而代之的马上就是撕裂身体的惊怒,他终于也脸红脖子粗了,冲着林羽嘶吼起来,双手紧紧握住了太师椅的把手,仿佛害怕自己会窜出去撕碎面前这个家伙一般。
“您是掌门,您不需要效忠谁,但我们要效忠你!”但林羽却毫无惧意,他注视着章高蝉继续说道:“掌门,我说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掌门你和昆仑,我们如果脱离武当,那么武当的小姐不能留在昆仑里,这样下面的人心不会齐,您要做出表率!表示我们自立的决心!”
“好小子!没想到这么有胆识!”秦明月强忍着拍自己大腿的兴奋,前倾身体,眼睛却盯紧了章高蝉面目的任何一丝波动。
“若若是我妻子!我做事为什么要牵扯上她?”章高蝉努力的把一点点怒气散发到手上,让自己在震惊和暴怒的夹缝里还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来,但就这一点点的怒气就让太师椅在武神的手里发出咯咯的惨叫。
“您是掌门,您没有私事。武当当年支持我们,也是因为联姻的关系。”林羽却没有在乎面前不远那张快要破碎的椅子发出的警告,他要说的话就像他的脸一样,永远没有伪饰:“现在我们要自立,夫人也给我们留下了您的儿子,那就不应该再留在门里。您应该休妻。”
“咔嚓!”“嗖!”“咣!”“当!”
武神扳下了半个扶手,暴怒的投向林羽,木头掠过林羽的耳边,砸在地毯上扔余力不消,又强力发弹起来,最后重重的砸在了大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若若不是给我生孩子的骡马!!”章高蝉握紧拳头大吼。
“她是。”武神掷出的扶手擦过耳边也不能让他动容分毫,笔直站立的林羽昂着头,语气平静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你!”武神拳头捏的咯咯响,太阳穴上的青筋蚯蚓一样到处乱爬,眼中一片血红的他只想宰了面前这个老家伙。
但就在这时,一个人窜进了这片血红中,不停动作,声音大吼连连,这扰动让血红变薄了,武神紧握的拳头也不由自主的松动了一些。
那是秦明月。
他冲上来,一把推在林羽的肩头,把好像视死如归的雕塑那般站立的林羽一个踉跄推到了椅子上,然后破口大骂起来:“掌门自己的家事你瞎操心个屁啊!你老糊涂啊你!”
然后两人就互相推搡对骂起来。
秦明月看势头不妙,只打算搅局没打算讲理,而林羽总是讲理,这样两个人绞缠起来,虽然看上去斗得激烈,但结果只能是一团浆糊般在绊来绊去。
而章高蝉失去了林羽那山岳般的压力,自然也没了动手的冲动,看着下面吵骂激烈的两个大将,反而想到:“还是多谢秦明月啊。他不糊涂。”但转而想到:“这事不都是他一手拉起来的吗?林羽不一直支持我吗?我到底能依靠谁能信谁?我就怎么怎么样都不能如意呢?”
念及此,脑中一片混乱,再无半分力量,身体软软的靠在了残碎的椅子上,也不说话,连脑筋都不转了,就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由着下面两个人无谓的吵斗。
在建康昆仑买下的宅子里郁闷了好几天都无可发泄心里的苦闷,所以这天武神自己拿了点银子,特意谁也不让跟着,自己一个人跑到建康街头散心来了。
但却毫无用处。
从刘三爷的赌场出来,章高蝉捏着自己那块玉佩,发觉就是在赌场,所有的决断都是刘三爷给的。
“我究竟是谁?我究竟想要什么啊?”章高蝉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