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都想远远的看章高蝉,死死记住他的模样,以后万一和武当或者昆仑有了龌龊,如果在自己地盘上看见这样一个人坐在路旁喝茶,立刻掉头就跑,那想也不要想,一定要掉头就跑!
大家都想记住章高蝉模样,但没人想被章高蝉记住自己模样!
如果让你提着一包礼物去送别这个未来防不胜防的刺客,你们把酒言欢,称兄道弟,说不定能做做生意赚点小钱甚至让他指点下武功,这当然不错,但万一以后翻脸,他认识你的模样,你跑得了吗?
于是,来看望章高蝉的人全是被派来的下人或者低级仆役,正主来的少得可怜,偶尔来几个也是远的不知道在哪里的门派,连帮派生意都免谈了,太远了!
毫无新意都能磨破章高蝉耳朵的马屁话一说完,不是来买武功就是请昆仑指点武艺的,心情郁闷的章高蝉哪里有好心情搭理这些要求。
用车水马龙预备的人力物力和心劲等来的是门可罗雀。
“我的那些朋友呢?”章高蝉落寞的坐在窗前,没人来也没人请,这繁华的大城里安静得好像只剩下他眼前寂静的小花园。
在心里的热切幻想经历了莫大的失望后,章高蝉更讨厌建康这个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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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琪安林羽几人求见。
“掌门,前街王掌柜来人问了,问咱们定了三天的酒楼二层还继续定吗?”琪安轻轻进来报告。
章高蝉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前几天为了迎接客人方便,特别定下了整整一层酒楼,但一桌席也没用过,白扔定金了。
“唉,卖酒的都知道我要走了!”章高蝉一声叹息。
“那我去告诉他我们不定了。”琪安一躬身,却继续问道:“掌门,咱们回去是不是买点土特产啥的?还有给夫人的礼物什么的,是不是要准备?”
章高蝉挠挠头皮,苦笑道:“前几日把我们剩下的钱,都预备着要招待客人上了,还觉得不够。现在倒好,根本没怎么花!现在有钱了,用这些吃饭的银子去买吧。”说到这里,章高蝉脸上有些紧张说道:“琪安,你知道买什么吗?什么有名?什么好吃?还有给若若买什么好?”
琪安也紧张起来:“我赶紧去市场上看看。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商人快要收业了,我们不是和千里鸿公子说明日走吗?怕没时间了。”
“你怎么不早想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章高蝉大怒:“快去!能买什么买什么!”
“没钱啊。”琪安很委屈的小声嘀咕着,但还是转身就要往外冲。
但林羽一把拦住了琪安,接着他扭头对章高蝉道:“掌门,既然剩下来了银子,何必乱花掉,不如我们拿回给帮里账房入库,毕竟我们出来的银子也是大家省出来的。”
“我不管银子!难道你要让我空手回去见若若吗?”章高蝉怒道:“我已经对不起她了!”
想到这里,章高蝉一指琪安叫道:“别买什么特产浪费时间了,你赶紧去拙楼,买能买的最贵的首饰。”
“我们去过那里,这些钱怕什么买不起啊。”琪安一摊手。
“那就去个普通金店,要好的啊!对,还有我儿子!”章高蝉站起身来不停的比划着手,他真的很焦急,他心里无数次的责骂着自己太大意,因为心里郁闷身体不适或者是因为愧疚,根本没想起给若若母子买礼物这天大的事情来。
看着章高蝉那着急的样子,林羽只能叹口气闪了开来,他也没胆子坚持。
“来人,套马!”琪安一边喊一边正往门槛外跃,外边左飞也急匆匆的跑进来,两人差点装个满怀。
“掌门,有客来了!”章高蝉训话还没出口,左飞已经大喝起来,所有人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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