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而出马车,直朝那守卫走去。
“你……你……你……”守卫想拔兵器,在气死风灯的映照下,合着那脸上的表情,走过来的这个人简直如地狱里跑出来的青面鬼一样。
“麻烦你了。这是赏你的。多谢。”唐博左手一把扣住年轻守卫的胳膊,右手却把一个大银锭塞在他手里。
唐博的动作太有力了,在他气势的压迫下,守卫只觉自己右边被扣住的胳膊甚至一痛,但右手里那沉甸甸的东西让自己头脑一片空白。
好沉的银子!
这真是没想到的收获啊。
在目瞪口呆的守卫和车夫注视下,唐博铁青着脸走回马车。
“走!去长乐帮锦袍队!”马车轰隆隆的驶进了黑暗。
在车厢里青灯摇弋不定的阴影里,唐博缓缓褪下左手上一枚指环,那指环的绿色细刺上正凝聚着一滴红色的血滴,非常小。
唐博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这细刺,那上面的血滴正急速的从红变黑。
“章高蝉,我操你妈逼!!!!!!!!”在马车中传出的一声气急败坏的吼叫中,这枚带刺的指环被恶狠狠砸进了路边的泥浆里。
※※※
同样是疾驰的马车里,秦盾正战战兢兢的给王天逸头上上药。
而王天逸正近乎疯狂的给对面坐着的金相士下达命令。
“回去,马上召集所有锦袍队!他妈的!我一定要找出是哪里出问题了!”
下面的人仿佛如魔神一般咬牙切齿的大吼,杀气排山倒海的四处乱撞,秦盾的手不自主的哆嗦起来,一不小心,整个瓷瓶的伤药都倒在了那魔神头上的伤口里。
无心插柳柳成荫,那么多伤药倒在伤口上,居然止住了血。
过了不久,秦盾却惊喜的躬身回报道:“司礼,您头上的血止住了。”
王天逸摸了摸头,鼻子狠狠吸了几口气:“今天我……”
对面的金相士终于不用面对王天逸的勃然狂怒了,也舒了一口气,他掀起车帘看了看,笑道:“这血止得是时候,马上就到锦袍队府第了。”
就在这时,锦袍队街口的一个哨卡冒雨跑到了马车旁边,大叫道:“司礼!唐博公子在等您呢!”
“什么?”王天逸的表情登时僵硬了。
马车隆隆朝府门驶去,门房里的唐博早看见了,他来就是为了问刺杀武神详情的,等了好久才等到王天逸回府,急不可耐的跳出了门槛,大吼:“王天逸,兄弟我等你好久了。”
王天逸何尝不知道唐博的用意,但他那报告怕是要分级别筛选,告诉唐门的肯定不是报告的全部分。
但他敢和唐博这种人打马虎眼吗?
要是唐博从别的地方得到真实报告,以后王天逸自信自己了解唐博,他们锦袍队以后还要和唐门打交道呢,还要谈友谊呢!
听到车外的这声吼声,王天逸唉声叹气的操起车厢小桌上的一口干砚台,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手一挥,哐当一声狠狠砸在自己头上。
刚止住的血立刻又喷出来了。
血流披面的王天逸往后一躺,叹气道:“你们两个把我抬进去吧,就说我伤的太重,不,说我被帮主们打傻了,请唐公子回去。什么事以后再说!他妈的,今晚我倒大霉了。”
一脸倦荣的唐博回到下榻的府第,迎接他的是焦灼的弟弟,还有他手里一叠要求会谈的请柬。
“这群狗日的!”唐博看也不看就一把抢过那碟请柬,发了疯的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