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丁玉展拍了拍刘定强肩膀,自顾自挤出人群飘然而去,刘定强当然是答应,可怜他还要替丁大侠阻挡一群狂热的赌徒,来占着这被屁股坐的滚热的座位,他既不凶横也不是蛮不讲理之徒,别人对他也不怎么畏惧,这差事自然苦不堪言。

汗流浃背口水吵干,丁玉展的位子还是被别人坐了,刘定强只好想等丁玉展回来,再让他让开。

谁曾想,丁玉展这一方便居然是黄鹤一去杳然无信,刘定强等的那个急啊,一边等一边想是不是丁大侠吃坏了肚子,越想越厉害,想到了丁大侠难道是遇到了危险又或者突然发病倒在了茅厕,但又想起自己要是去找丁玉展,万一他找不到自己怎么办,他初次来建康游玩,这又都深更半夜了,找不到会锦袍队的路该怎么办?

这想的让他坐立不安的屁股都快被板凳磨破了,最后等旁边的椅子上换了第七位赌徒时候,刘定强啪的一声站了起来,他实在等不了了,他要去找那丁玉展丁大侠。

“坐下!等他回来!”啪啪两下,肩膀上同时摁上了两只手。

刘定强左右一打量才发现自己一左一右站上了两个赌场保镖。

刘定强一惊之下心下大安,笑问:“你们跟着丁大侠呢?锦袍队通知你们了?”

“你就等他回来吧!别给我们套近乎!”两个人的表情异常的严肃,连笑都不笑。

“什么样子啊?不都是长乐帮的同僚吗?”刘定强懒得和这些下等武士费口舌,但自己猜着丁玉展肯定没什么事情,加上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坐下后不久就真的睡着了。

睡的很死。

所以他是被人一脚踹到地上才醒的。

“干什么?”刘定强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而自己身边围了一圈打手,一个头目模样的家伙手里掂着自己的长刀,阴阳怪气地说道:“小伙子,如果你朋友还不回来,你就有麻烦了。”

刘定强转了一圈,才发现哪里有丁玉展的影子,这人居然一直没回来过。

“丁大侠呢?”刘定强睁着黑眼圈,慌神了。

“你还有功夫管人家?”那头目怪笑了一声:“你朋友昨晚说你是锦袍队的,把你抵押在这里,自己回去筹三千两银子的赌债了。”

“什么?!”刘定强只觉天上突然几百道闪电同时砸到自己脑门上:“抵押我?欠赌债?”

“欠债跑路的我见得多了,赌场别说朋友了,连父子都没有!”那头目好像见过不知多少次这种表情了,见怪不怪地说道:“我们有人见过你,确实是锦袍队的,所以才让你朋友抵押,你昨天晚上也点头同意了。这三千两银子是赌场的,必须要还,你朋友跑了,这笔债就你了!你是要我们去找你们王司礼要账呢,还是自己还上?你别以为自己是长乐帮的,就心存侥幸,要是你们头不管,我们砍了你的手脚也不是不可能,快说,要怎么还债?!”

“我……我要……我要见你们刘三爷!”抱着脑袋转圈的刘定强,突然抬头大喊一声:“出大事了!丁三少爷失踪了!”

黑眼圈加上布满血丝的眼球,再加上脸上那种天崩地裂般的恐惧,把银钩赌场的人吓了一个踉跄。

但刘三爷不在赌场。

刘三爷和其他他这个级别的长乐帮豪杰一块,都在锦袍队的总部里,正在被王天逸一一介绍给丁家未来的家主丁玉展丁大侠。

刘定强和四五个半找人报告半“押解”他的赌场保镖找到刘三爷的时候,刘三爷正和七八个长乐帮豪雄在锦袍队校场的角上,远远的围着王天逸和丁玉展两人。

王天逸正在给丁玉展展示他最近的新爱好,建康的富贵花。

几株牡丹被王天逸亲自栽在校场角上,旁观的人都在给丁玉展讲解牡丹在建康的历史,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