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列散开声,一串串声音被捕捉出来。

“死人都给惊起来了!”王天逸一声低骂,苏晓知道锦袍队的新高手们到了,马上紧张的盯紧了围墙。

一双紧张的眼睛堪堪露出墙头,扫了一遍又一遍后,一个蒙面人才在邻居院的墙头上出现了,为了刻意不造出声响,翻墙时候甚至显得十分笨拙。

下来到院子里,前行几步后,半蹲停住,手挺长刀再次张望起来,然后发现了墙外看着的王天逸两人,等识别了王天逸的手势,他浑身一抖,眼里神情大振,几乎要放出光来,点了点头,头朝后嘴里发出了代表“安全”的轻声口哨,然后闪开,悄悄从旁边阴影里挪去。

墙头上马上又出现几个脑袋,他们都在“前哨”的指示下看到了督战的王天逸等,人人士气大振,行动也果断起来。

纷纷象第一个“前哨”那样从墙头上十分“笨拙”的下来,彷佛几只快冻僵的蜘蛛挂在了墙上。

苏晓暗笑了一下,正想对王天逸点头说还凑合,但就在这时,蜘蛛群里突然飞出了一只冲天鸿鹄,苏晓马上嘴都合不上了。

墙头上的一个锦袍队战士并没有象他的同袍一样僵硬笨拙的顺着墙壁溜下,却直接从墙头上一飞而起,在空中一个曼妙之极的前转体后才飘然下落,直如暗夜里一只翩翩起舞的黑色大鹤。

单看他那举重若轻的跃起高度、那空中翻滚的美妙姿态,那宛若羽毛般下落的静寂轻盈,他若是在舞者那般场合,任何人都会鼓掌赞叹:真好轻功。

但苏晓和王天逸别说鼓掌了,连嘴都合不上了,因为俩人都一眼看到了这轻功的后果。

此刻院子里,前哨正在横移给以后友军让开位置,而那曼妙的黑色大鹤在飞起前显然没法注意到这一点,飞得越高,滞空时间就越长;姿态越花哨,就越没法子看到脚下变化,等他要着地时候,身下早已不是空地,而是横移而至的前哨!

前哨听到了脑后上空奇怪的风响,他停住身体扭过头来,一双惊慌的眼睛看到的是另一双同样惊慌的眼睛。

“咣!”一声闷响,“黑鹤”避无可避的砸在惊慌失措的“前哨”身上,两个家伙同时摔趴在地上。

苏晓捂住了嘴巴,把那声大笑死死的闷在口里,王天逸满眼怒气,他猛地把手臂伸出豁口,五指叉开,猛地一压!

狼狈不堪的“黑鹤”和“前哨”连同后面看到这一幕而目瞪口呆的“蜘蛛”们看到王天逸下了指令,一个个才如大梦初醒一般,一瞬间院里再无一个站着的人,全部趴在了地下,眼睛望着前面的屋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夜色空明瞬间又填满了这个院子。

等了好一会,屋里并无动静,王天逸心里松了口气,一勾手,对面的地面才蠕动起来,六个人用靴子底轻轻碾着泥土,毫无声息的挺着兵刃逼近了屋子。

呈倒“品”字形,三个人对着了窗口,三个人对着了门口,正面突击的阵形摆出来了。

王天逸猫一般的悄无声息的越过了豁口,来到了他们身后。

锦袍队的六个手下不约而同的转头朝他,等他下命令。

夜色中,王天逸伸开两手,用手势对着两组人下了相同的命令:从窗口和门强攻,两人突进,一人断后。

负责第一个攻入门的是用短戟的,体内厮杀前的恐惧和紧张全变成了一股迫不及待行动渴望,看向王天逸的眼睛被压得朝外死死凸出,浑身的躁热不能自禁的散发出来,隔着衣服都能感到这股躁动。第二个要突入的剑手紧紧排在他身侧,右手握剑柄紧的发抖,而左手神经质的握成拳又摊开又握成拳,那里已经全是湿津津的热汗。

另外一组负责攻窗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天逸一点头,头阵的戟手最着急,他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