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能当一个受赏识的车夫学问很大,那些头们对选择车夫也是挑剔的很。

这也是别人要去扮乞丐和下棋干等吃鸡,他却能躺在车厢里睡觉的原因,这是头优待他的。

这个时候,那个人越走越近,筐里传来的鸡的叫声和扑腾声,筐里竟然装得是鸡,那人也不像要搞事的样子,走近马车后,一手提筐,一手在马车敲了几下,高叫道:“车把式在吗?在吗?”

“干什么?”车把式一脚踹开车门,出鞘的短剑藏在车厢腿侧的黑暗里,他是个谨慎的人。

“兄弟,去南城多少钱?”那人笑容满面:“我去送鸡,回来还要带点家具。”

“滚!不去!”车把式瞥瞥一拱一拱的筐,冷冷的说道。

“唉,你这车上刷着‘雇’字啊!”那人有些疑惑的指指车壁。

车把式知道自己这车是几日前雇来的,为了掩饰身份,特意留着“雇”字,原来这个家伙是要找车啊。

知道了对方的意思后,车把式送了一口气,握剑的手也松了松。

“多少钱?”

“滚,我不去,你找别人去!”说着就要拉车厢门关上。

但那人一手撑在了车厢门上阻止了他关门,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车把式一惊,收了拉门的手,背一下子靠在了后车壁上,手里的剑又握紧了,这个距离他有把握突刺。

没料想对方好像并没有进攻的意思,他把筐的盖打开,手扎了进去,里面马上响起一片鸡叫声:“这样吧,给你一只鸡做路费,现在可贵了……”那人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车把式却被激怒了,他大吼道:“我不做生意,你他妈的滚,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死……你”

这些话前面威风八面,就算是瞎子也能听出说话的这个人是嚣张惯了,不是好惹的人物,但最后一个字却突然转了音,软的就像挂在筷子上的面条。

不是因为他嗓子坏了,而是因为对方从筐里根本没提出鸡来。

他提出了一架上了三根弩箭的神击弩,还粘着鸡毛的这家伙抬起头就对准了车把式。

如果你孤身一人坐在一个封闭的车厢里,车厢门有人用一架神击弩指着你,而你手里的短剑还该死的靠在腿边,那么你现在除了祈求佛祖保佑别无他途。

可是大部分遇到这种事情的人能不能求佛,只能靠对方闲不闲,如果对方赶时间的话,那就只能直接在黄泉路上祈求投好胎了。

看在那三只小的像苍蝇的剑尖,车把式脑里一片空白还是一片空白,只有冷汗自动的从突然变得煞白的头上涌了出来。

“你想……”车把式想和对方谈判,这个时候他希望对方是要钱的劫匪,甚至是绑匪也成了,但千万不要是杀手,此时遇上一个劫匪却成了最大的幸运了。

对方露齿一笑:“有令在身,兄弟莫怪。”

话音未落,弦声一响,三颗弩箭破空而出,“邦”一声把车把式生生钉在了车壁上,最后的声音是短剑从耷拉的手里无力的脱落了下来,砸在了木厢地板上“嗵”。

那人把筐里的母鸡倒了出来,把神击弩扔进筐里,背在背上,对车里的死尸鞠了个躬,笑道:“兄弟告辞。”

风雪里传来小曲:“……送好汉上呀上西天呀,让废物见么见阎王么,呀得嘿!……”

第十八节 脏手侠义

“我进行潜伏训练的时候,为了扮好跑堂,教官让我把鞋面舔了,我都舔了,就我这样还根本算不上潜伏刺探的行家,你那些只会摆摆架势的废物能做到吗?!瞎子都能识穿他们拙劣的演技!”王天逸没有咆哮别人的习惯,但此刻他说话和咆哮也差不多了:脸因为愤怒涨起了红晕,愤怒也可以压住但却不能消失,这压在嗓子眼的愤怒让王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