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银筷子深深的插进了他的喉节。

但王天逸没有看到,因为他的脸扭向了左边,那曾经捏着筷子的右手收回来的时候,已经空了,所以方便的攥成了一个拳头,因此更加方便的打在了左边那人的脖子上。

虽然王天逸的拳头硬的如同钢铁,但人的脖子却很柔软,所以重重的一击却安静的如同深夜缥缈的夜风吹过,于是惨叫声嘎然而止。

手指被拗断的他不过才叫出来一声而已。

在王天逸发动突袭的那一刻起,连做梦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洪筱寒就懵了,现在亲眼看着一个人脖子上突然插进了一根筷子,而另一个举着两根奇怪扭曲的手指滑进了桌子底下,他更加的懵了,懵得好像梦魇了。只能痴痴的看着对面王天逸,旁边的座位转眼间空了,而这个一脸冷漠的人竟然还端坐在那里。

但马乾坤没有懵,他不是洪筱寒那种人,他手一撑站了起来,余光盯上了墙上的长剑,但眼珠却正对着王天逸,对这样的人他不想闭眼,也绝对不敢闭眼,哪怕是眨动一下眼皮也不想,但偏偏额头上瞬间冒出的冷汗流下了眼皮,让他的眼皮重的像灌了铅,痒的像蚂蚁爬。

长剑就在一步远的墙上,但他的身体却偏偏的动不了,斜下方那冷漠年轻人的斜瞥眼光好像给他的身体套上了一圈又一圈的铁链。

现在他满心的后悔:不该就带了这么点人过来,不该亲自过来,不该听叶杨那蠢材说什么保密,把宴会地点选在了这样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大房子里,“要给自己留后路!”混了这么多年江湖竟然忘了这个!

若是杀场相见,自己肯定是督战,几十个人一拥而上,谁怕你啊!而现在自己在狗屎保密的房间里被迫成了战士,而且对手实在是可怕:且不论他的武功是一等一的高手,当说击杀过程中始终放松自若,连脸上的表情都没什么大变化,要知道战斗中气势很重要,在拼死搏杀中,平常高手会愤怒会仇恨,这些负面情绪在这种时刻都可以激发战力,但这个家伙好击杀对手时候平静的如水一般,简直就像别人吃饭喝酒一样自然,这样的家伙谁想一对一的应付?!况且马乾坤多少年没和高手动过手了,武功撂了,肚子大了,因为他有的是银子和手下!

就在这时身后猛地传来了异响,那是跟班向门口逃去,他和王天逸隔着这张大饭桌。

要知道跟班的武功都不是很好的,否则也不用带两个保镖来了,但他有弱点,必然就有长处,怕死有时候也是好事,比如如果他能逃回去叫人,总比在这被一锅炖了强吧?

跟班的动作激起了马乾坤的勇气,他猛地一动,但王天逸盯着马乾坤的瞳孔陡地缩小了,两道目光如针一样刺进了马乾坤的身体,他又僵在了那里当头的总是比较胆小的,或者说比较谨慎的。

一眼制定马乾坤,王天逸坐在那里一躬身,手在靴子边一抹,接着腰一抬,手一晃,一道白光疾飞过桌面,掠过惊慌失措的洪筱寒的头侧,“咄”的一声没入了那跟班的腰际。

战战兢兢的洪筱寒只听背后一声大响,一个人好像一袋粮食一样,“扑通”一声被撂倒在了地上。

背后并没有惨叫,伤得太重的人只能剧烈喘息,洪筱寒就听到了这样的喘息,却不敢回头看,只觉自己的背后骨头僵硬的好像都要碎掉了,脸上的汗不停的流下来,却不敢擦,只能让它们顺其自然的往下流,身上也全是汗,他们像无数条虫子一样在皮肤上划过,让洪筱寒痒的要爆开了,但他现在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一下,因为这个可怕的曾一净就坐在他正对面!

端坐椅子上未动却转眼间就击杀三人的曾一净!

就在这时,大门响起了敲门声,还传来了店小二关切的声音:“马大爷?没事吧,我听到里面有盘子碎的声音……”

王天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