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是带来了那么多银子啊!德远你们几个带上我们的人看好货银。”
说罢退到了屋边,远远的看着晁廉在门洞前的空地指挥防御。
大门吱吱呀呀的才开了一半,落荒而来的晁门武士已经拼了老命的冲了过来,人人看来都是夺命狂奔,没有一个人有减速的打算,晁廉的兄弟第一个从门缝里冲了进来,他的手下都是毫不停留的跟着冲了过来,人马同时撞在门上的巨力让开门的几个手下甚至被沉重的门撞到了墙上,而后面的人仍然死命的前冲,很快就在吊桥上挤成一团,原本宽的可以让三匹马同时驶入的大门现在竟然挤的水泄不通。
为了能进门,挤在门里动弹不得的人互相推搡着,而后面进不来的人死命拉扯推挤着前面的同门,还有的人跳下马匹,头也不回的拼命从马堆里往前挤,门洞里的大骂声、怒喝声、马嘶、甚至还有哭声挤成一片,晁家堡乱作一团。
晁廉的兄弟第一个逃进门,一个翻身滚落马鞍,他身上并无血迹,看来并未受伤,但好像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坐在地上的他甚至都等不及站起来,马鞭指着门就惊恐大叫起来:“关门关门关门!……”
“快他妈进来!都别抢!”对门说完,晁廉回头一把拉起惊魂未定的兄弟,急急问道:“怎么回事?”
“我……我正押……押运货物而来,他们突然从道边林中杀了出来……好像是马贼……”
“货呢?”晁廉朝结结巴巴的兄弟大吼起来。
这一吼却把他兄弟吼醒了,他一把甩落晁廉的手,一样的大叫道:“命都差点没了!还管货!”说着一伸手朝着门洞大叫起来:“下马进堡!升桥关门!敌人厉害的很!”
晁廉也从对兄弟的不满中醒过神来,抬脸朝墙上操作吊桥绞盘的手下大吼道:“袁二,升桥!升桥!”
“还有我们的人没到呢……”袁二朝墙外张望了一眼说道。
“快他妈的升桥!”晁家两兄弟异口同声的怒吼起来。
在铰链发出咔咔的抽动摩擦声中,堡外传来了被抛弃的手下厮喊求救声,但晁廉不为所动,他在门洞前挥动着手,大呼着:“快进来快进来!准备战斗!按老规矩,一会人来了,先别放箭……”
他想的是敌人被堵在堡外,先别放箭,先问清楚身份来意,能不动武解决就不动武解决,毕竟冤家易结不易解,吃掮客饭的他自然更明白这个道理。
但老天的风云总是难测。
晁廉的话还喊完,就听墙上一声惨叫,袁二一头从墙上倒栽了下来,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地上的雪花如水底的浮泥一般围着他的身体漂了起来,好像地上升腾起了一团薄雾聚拢着那一动也不动的人。
“神击弩!”做掮客生意的人见多识广,一瞥就识出了插在袁二脑门正中的那只小箭。
不仅装备了天价武器神击弩,还能在骑射中用的如此精准!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马贼?!
“来了惹不起的人了!”晁廉只觉脑门轰的一声巨响,身体巨震。
就在他脑中一声巨响的同时,门外边也是一声巨响,那是失去了绞盘手的吊桥又重重的砸回地面。
“放箭!”晁廉红着眼睛大吼着,却发疯似冲向大门,吊桥顷刻就要失守,吊桥一旦失守水沟就失去作用,那么敌人攻进来的不二途径就是这沉重的堡门了。
他必须要关门!
守兵一起合力把最后一匹马拉进来,四人马上死命推动沉重的木门,在门轴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呻吟声中,两扇木门慢慢的聚拢。
晁廉就站在门正前,他紧紧的握着雪亮的长刀,好像肩上负上了千斤重担一般压得他深深躬着腰,尽管实在飘雪的冬夜头上却沁了一层冷汗,因为紧张鼓出的眼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