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看定王天逸,说道:“你看起来人很不错,不过这里却是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明白吗?”
王天逸哪里会明白杨昆这样说话的意思,赶紧行礼道:“请您明示。”
“昨天小弟说要带走你,”说到这里,杨昆语调一转,口气再不似刚才聊天一般的口吻,而是威严起来:“但是我们丁家挑人是很严格的,是非常非常的严格,并非是管事的人想要谁就能要得了谁的……”
说了很多,杨昆转过身来,拍着王天逸的肩膀说道:“王小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的你很不错。但世间的事情却绝非心想事成的,讲的是水到渠成,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求也求不到;有些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自己也有面子下台阶;若是时候不到,而非得要用头去撞南墙,……唉。不要把我的话告诉小弟,他在我们眼中不过是一个贪玩的孩子,我们希望他高兴,而不希望他不开心。这些话,我是作为江湖上的一个前辈劝告你。你很聪明,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不理满头冷汗的王天逸,杨昆转身朝客厅方向走去。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已经转过身去的杨昆又转了回来,他看了看在门口处看着自己陪笑的韦全英,对王天逸低声讲了这么几句:“小伙子,我看你有情有义,给你指条路:求人不如求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江湖之大,何处不能容身?!拿命去拼,才可化险为夷!不要告诉你们青城的人!切记切记。”
说罢,不理满头冷汗的王天逸,杨昆转身进了客厅,而丁家的随从马上走了上来,躬身送客。
“杨先生这话摆明了是告诉自己,自己入丁家是不可能的。丁三在他们眼中只是孩子,他的话并不算数!”王天逸满头冷汗,才持续了一夜的安全感瞬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岳中巅的狞笑又在眼前晃来晃去,“但最后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天逸,你昨天喝酒了?”韦全英挽着王天逸的胳膊,摇了他好几次,才把他从恐怖中摇晃出来。
“大师兄,弟子该死!”王天逸一听大师兄知道此事,马上低头认错,头上的冷汗又出了一层。
“哈哈,没事没事,你年纪轻火气大,这才对嘛。乙组本来就管教不严,屡屡生事,不过都是同门,以同门和睦为重,这件事情我替你了了,下不为例。”
“多谢大师兄!”
“天逸,你先去议事厅,一会我就到。明日寿筵大礼有件事情,青城要你出力。”韦全英笑着说道。
两人分道扬镳后,王天逸三魂六魄离了躯壳,满脑子晃的都是丁玉展和岳中巅的身形,耳边轰鸣的是杨昆的每一句话,就在这时,后边却有人叫道:“王天逸!”
王天逸扭头一看却是凌寒钩在叫自己,赶紧停步答礼。
和王天逸寒暄了一下,凌寒钩说道:“昨晚你真是豪气干云,看到了你,自己的血好像也沸腾了起来,我那时候和你一般的热血,一般的义气,身边也有一群同生共死的热血兄弟,可是现在,……”
说着凌寒钩叹口气,眼睛看着远方喃喃的念道:“……只是旧颜已改,热血不再,……”
说罢他看定王天逸,说道:“你看起来人很不错,不过这里却是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明白吗?”
王天逸没想到这个凌寒钩和杨昆一样的说法,他赶紧行礼道:“请您明示。”
“昨天丁玉展说要带走你,”说到这里,凌寒钩摇头叹息着说道:“王小哥,我很欣赏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有的人有心却无力,有的人敢说却未必能做到,就看你怎么识别这些人了?若是看别人好心就信,却不看他有力无力,是想当然还是一言九鼎,岂不被拖累死?”
王天逸的冷汗出到了第三层,他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