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薄薄的前壁,心急如焚的他剑光如电,在每个马臀都削下了一片肉,马血飞溅中,马嘶如龙,两匹马同时受惊发狂,不待鞭策就疯狂的朝前冲去,速度不知快了多少。

王天逸蹑着胡不斩,看他飞撞入车,竟也是一样的勇悍无伦的越入车厢,双脚甫一踏实马车木底板,就听耳边马嘶声大作,抬头看去就见一道白光从车夫位置上的胡不斩手中脱手而出,直飙自己前胸而来,原来这是胡不斩朝王天逸用力射出手中长剑,车厢能有多长?胡不斩骤然发难,长剑飞掷,这么短距离上,这破空而来的长剑委实让王天逸汗毛倒竖。

大吼声中,王天逸仰头弯腰,身体朝后摆了铁板桥的姿势,手里剑用尽吃奶的力气上挑,“当”的一声火花四溅,被格飞的胡不斩的飞剑在车厢顶穿了一个孔。

格飞长剑,王天逸正要竖腰,整个车厢都晃动起来,马车突然加速,王天逸只感觉脚底板下的木头猛然晃了起来,就像坐在船上一般,身体向后摔去。

他本来踩的位置就在车尾,这一后倒加上马车飞进,整个人顷刻间摔出了车厢。

但王天逸此刻心中只有胡不斩这个念头,追逐战斗的心何等坚定,空中一个鱼一样侧翻滚,握剑右手后撤在胯部,左手奋力前伸握住了车板边缘,马车如同飞似的前进,王天逸哪可能站立?脚一着地,就被横着身体拖了起来,小腿以下都拖拉在了地面上,在这飞速的前进中,王天逸的身体成了犁,在青州的土路上开出了一条小渠,他只感到寻常柔软的土面变成了钢锉一般,土坷垃有如冰雹打在腿上,至于石子则简直像唐博的透骨钉射进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