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捷,不是我偷的,你了解我的,我不会偷的,肯定是那个钱庄,要不然就是那个小镇,那天我没带寿礼出去逛庙会去了,我该死,不,也许是路上,我解下匣子去路边方便,难道是振威镖师,不可能……”在墙角缩成一团的王天逸被惊醒了,疯了一样扑过来,扒着铁柱对赵乾捷翻来覆去,颠三倒四,毫无条理说着各种可能。

赵乾捷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着一边脸肿的老高的王天逸有些伤心,他拉住王天逸的手说道:“不是你偷的,我们都知道。你先吃饭吧。”

赵乾捷安慰了王天逸好久,王天逸才终于不再念叨了,看着一夜化龙又一夜摔得鼻青脸肿的同门,但赵乾捷绝没有幸灾乐祸,他难过的很,因为王天逸发达的时候从没有忘记过他们,甚至还以德报怨。赵乾捷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个鸡腿,“天逸,你不是那种人,我们戊组的弟兄都清楚的很,这鸡腿你吃了长长精神,和掌门把事情说清楚,把冤屈说清楚。”

就在这时小屋的门开了,青城两人一起抬头看去,却全都惊呆了,只见岳中巅背负着双手,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猛将小哥,你也有今日啊。”岳中巅笑道。

第十节 替天行道(二)

王天逸只一愣,马上撂下饭碗,往后退去,他感觉不妙。

“岳公子,您这是?”赵乾捷直起身来,脸上有些吃惊,因为岳中巅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小哥怎么称呼?”岳中巅嘴向赵乾捷发问,眼睛却盯住了铁栅栏另一边的王天逸,他已经退到了墙角。

赵乾捷听岳中巅客气,脸上一热,马上躬身答道:“小人赵乾捷,戊组弟子。”

他之所以脸上发热,是因为他也只是在端茶倒水的时候见过岳中巅几次,身份悬殊的人用客气的语气发问总会让人有点受宠若惊。

“赵乾捷小哥啊?”岳中巅一笑,用手指了指牢门,说道:“你是看守吧?你们掌门让我过来问他点话,把牢门开了。”

王天逸见到岳中巅施施然进来,冰冷的危险感和恐惧瞬间就浇灭了心里混乱的焰火,他脑袋立刻清醒了,此刻一听岳中巅的话,马上叫道:“乾捷,莫听他的!出去叫师长来!”

赵乾捷的手本来已经碰到了腰里的钥匙,听到王天逸的话,不由的僵在了那里,抬头问道:“岳公子,你?”

“不愧是青城这一代弟子里最杰出的小偷啊。”岳中巅对着王天逸一笑,扭过了头,已经扳起了脸,眼睛也瞪了起来:“就是你们掌门韦希冲让我来的!快开门!”

“可有信物?”赵乾捷没有动,他已经感到了不对劲:王天逸是青城的弟子,就算岳中巅要问,也肯定有个师傅陪着来,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来审问自己弟子。

“他和我有仇!快出去叫师傅!”王天逸又叫了起来,他着实不放心赵乾捷在外边一个人面对华山的大师兄。

赵乾捷有些不知所措的回头看了看王天逸,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岳中巅说道:“不是要信物吗?给你看。”

赵乾捷回过脸来,看到岳中巅的手正从怀里抽出来,握成拳状,伸到他面前,慢慢的舒展开来,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

赵乾捷探过头去,看着那只手展了开来,手心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岳公子,你……”吃惊的赵乾捷刚抬起头来,岳中巅的那只手已经一把按在了他额头上,用力前推,“哐当”一声巨响,赵乾捷整个人都被摁到了牢门上,接着那只手又狠狠扭住赵乾捷伸上来的手,轻轻一扭,赵乾捷整条胳膊就被拧到了背后,变成了脸贴在了牢门上。

“跟我要信物?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想死吗?”岳中巅一手扭着赵乾捷的胳膊,另一只手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