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一套宅子啊!多少人送礼都去不了啊!”

“这算什么!关键是不让天逸在江湖走动,就坐在桌子后面数钱了!风不打头,雨不遮脸的!天逸你怎么命这么好呢?”

看王天逸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些说辞,大家开始无趣起来。有人开始说这个了,王天逸不由的愣了起来,那些师傅说来神秘兮兮的事情怎么尽人皆知了。

“唉,”范德远一声长叹,“为什么不是我走扬州这条路呢?”

“唉。”

……

随着范德远的这声长叹,满屋子的师兄弟居然同时叹起气来。赵乾捷索性又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了脸,张川秀更是拿手打自己的脑门,嘴里嘟囔着:“垫石村我为什么不留下?垫石村我为什么不留下?”

王天逸不由得愣了:满屋子的男人同时在长嘘短叹,这算哪门子事情?

马上他明白了大家叹气的原因:大家是觉的自己运气好。

突然间,王天逸好像又感觉到了:当要面对垫石村的山贼时候,自己躲在床下在冰冷的空气中抽泣的感觉;当济南中原商会里那些好手潮水般围住自己的时候,自己胁持曲河往屋里退的时候那种同归于尽的绝望;当在济南遇到黑衣人伏击的时候,那种走头无路的恐惧;当岳中巅骗取寿礼后,自己那种“哪怕不要性命也要夺回寿礼”的愤怒;当在雨夜的无名小村里,和那箭手茅屋搏命时那种你死我活的仇恨,更不要说在小船上和那凶僧对峙时候,死亡的恐惧逼得自己那种不择手段只为活命的凶狠……

“你们只看到我结识贵人的好运,怎么知道九死一生的恐惧,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打死我也不走那条路!”王天逸心里想着,不由得竟也一声长叹。

“听说你要搬去甲组寝室?以后我们就得仰仗你提携我们了。”张川秀强笑着拉住了王天逸的胳膊。

“哦,不。”王天逸答道:“我舍不得离开你们。我说了,我还住在这里。”

这话一出,王天逸本来以为大家会高兴的很,没想到大家却全是表情淡然。

“你怕甲组的那些人的武功刺激你?”

“老七,你胡说什么啊!”

“对了,天逸,你不是认识唐博吗?能不能推荐我去唐门?随便干什么都行。丁家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