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很美吗?”翠袖微笑着说:“我母亲天天骂我喜欢瞎想,我就喜欢。”

“你想试试吗?”

翠袖歪着头想了一下,正经地说道:“若是不疼,倒是很好……”

“呵呵。杀人哪是什么好事?”王天逸忍俊不止。

“既然不杀人,你练剑干什么?怎么不练弹琴赋诗?”

翠袖一句话问住了王天逸,剑生来就是为了斩人的,“我……我尽可能……唉,谁知道以后呢,我只想拿个青城派的比武第一……”

翠袖绝对是个说了后句就忘了前句的人,她听了比武二字就忘了刚才聊什么了。

“为什么要得比武第一呢?”

王天逸又呆了,是啊,这个比武第一有什么用呢?

“嗯,荣誉吧,男人的梦想。”王天逸想了很久才这么说。

“有了荣誉能干什么?”

“这,这,这,也许能过得好一点,多赚点钱。不过我们不要提比武了,求你了,小姐。”

“有钱?你很穷吗?”

王天逸愣了一下,苦笑着说:“是啊,我是个穷人。”

“穷人就是你吗?哎呀,我总算见到一个穷人!”翠袖显得很高兴。

王天逸彻底无语了。

“什么是穷人啊?你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翠袖认真的追问。

“我没钱。”

“咦,没钱就是穷人吗?你可以去钱庄拿啊。”

“打不过那么多护卫。”

“为什么要和他们打?他们可好了,又是倒茶又是鞠躬的,都是好人呢。”

王天逸嘴的一角都咧到耳朵了,是惊骇,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是被讽刺了还是被鄙视还是被戏弄了,难道是这个丫鬟就是这样想的?

“涂好了,涂好了,谢谢谢谢。”王天逸赶紧转移话题。

翠袖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洁白的手帕已经成了黑的,还有一股药味和酸味散发出来:“啊!怎么成这样了!”

王天逸看翠袖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道:“是你自己要用那个来涂的。怎地又变卦了?”

“你赔你赔!我就剩这一条手帕了!”翠袖嚷嚷起来。

王天逸都要哭了,这哪里是我的事啊?他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粗布方巾,“拿去这个。”

“哼。穷人!”翠袖哼了一声,把手帕放进河里洗了几把。

“吃饭了,穷人,把你手洗干净。”翠袖冲王天逸做了鬼脸,向屋里跑去。

看着翠袖像小孩一样展开双臂像屋里小跑,王天逸摇头笑了笑,把手在河里洗了。

突然一个念头闯进了他心里:“莫非翠袖对我有意思?”

这个念头让他早饭都没吃好,虽然小姐和丫鬟是在一张三条腿的桌子上吃的饭,自己和其他人离的老远蹲在地上咽干粮,但他老觉的翠袖还不停的看自己在对自己笑,草草的吃完了饭,王天逸去赶马车准备上路,因为有女眷,他们不得不准备了一辆不起眼的破旧马车,让她们可以中途休息。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王天逸心里暗想:“她是个丫鬟啊。我一直在想以后最少要娶个大家闺秀,就像去年八月十五看花灯的时候,瞅见的青州李员外女儿那样的。我以后的贤妻不仅身份好,而且相貌也好,更要是相夫教子的贤良女子。虽然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几年内还无可能,但怎么能娶个丫鬟呢,唉,她要是缠着我可怎么办?要是让程先生又用沈家来压我怎么办?我一个青城的怎么斗的过他?难道就屈从了?唉。”

正胡思乱想,差点和一个人撞在一起,抬头一看却是左飞,左飞一脸的愁容:“天逸,我告诉你个秘密,你有没有看到沈小姐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