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余的人没什么不同。

薇薇安眨了眨眼眸平静地收回了目光。

科尔斯的速度很快,场面上的话也说得非常好听,但毕竟是毫无理由强制禁锢人身自由, 贵族们显然是不高兴的但也没有任何人表现出来,只维持着面上的客套,表示了一下对薇薇安的担忧后便离开了。

很快大厅中便只剩下了科尔斯和霍尔还有阿瑞斯。

薇薇安和科尔斯坐在长桌的两端, 而霍尔和科尔斯则站在两人身后。

薇薇安平静的从怀里拿出一封被河水侵蚀,已经看不见字迹的信封递给了身边阿瑞斯。

阿瑞斯垂眸扫了一眼, 拿下信封走到了科尔斯跟前,垂眸小心的将信纸从信封中拿出来轻轻的展开在科尔斯身前。

科尔斯伸手接过,想试图在晕染的墨水中看出什么,但河水侵蚀的太严重了,他并没有读出什么,便放下信纸看向了薇薇安。

没等他开口薇薇安便缓声道:“信上说当初杀害母亲的奴隶现在就在奴隶营里,只要我只身前往就会告诉我他消息。”

“就一封信你就跟着走了?”科尔斯闻言手掌一紧就将掌心的信纸捏成了一团:“这些年那些人靠着你母亲的事情骗过你多少次,为什么还不长记性?”

“这次不一样。”薇薇安伸手从左手无名指上退下一枚戒指,放到掌心递给科尔斯看:“这次的信封里带着这枚戒指。”

科尔斯原本还气愤的脸,在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突然就僵住了:“这是你母亲……”

“对,当时我们出逃的时候母亲就戴着这枚戒指。”薇薇安看着掌心小巧朴素的戒指,继续缓声道:“所以我相信这一次传信的人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冒险去了一趟。”

科尔斯的情绪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他撑着身体起身走到薇薇安身前将那枚小小的银色戒指拿在了手上。

科尔斯当然认得这枚戒指,因为这枚朴素简单,甚至有些丑的戒指是当初他装学徒,在银匠家里给薇薇安的母亲打的。

出成品的时候他其实是不满意的,但薇薇安的母亲却极喜欢这枚戒指,就连结婚的时候都不肯换下。

在成婚后的那些年也从未见她摘下过,但后来整理遗物的时候却一直没找到,他以为是丢了,没想到是被人藏起来了……

卡丽妲当初身上有那么多的珠宝首饰,那个人什么都不拿走,偏偏带走了这枚戒指,现在又拿出来诓骗他的女儿,分明就是在挑衅他!

科尔斯涅着戒指,面容青白几乎称得上是扭曲。

薇薇安坐在椅子上看着,面上没有表情,但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的捏着裙摆,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没有说谎,这枚戒指当初真的是和信封一起放到她窗边的。

但她知道那些人骗她过去就是想取他性命,所以并没有去,而是借机让霍尔偷偷去了,但可能是打草惊蛇了,又或者对方根本就没有出面,总之霍尔在那边等了一天都没见到有人。

后面她再也没有收到信,便将这封信藏了起来,那天约阿瑞斯上悬崖的时候她就想到里万一出意外可以用这封信当退路,便贴身带了过去。

今天拿出这封信的时候,她其实猜到里科尔斯的反应,但这已经是她最好的开脱方式了。

她垂下眸子放松了一下情绪,刚想继续说,却听到身后的阿瑞斯先她一步开了口。

“我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殿下已经被黑衣人围住了,我费了些力气才救下了殿下。”阿瑞斯看着薇薇安微微紧绷的身影,沉了沉声音继续道:“但对方人太多,刀上又抹了毒药,我们只好跳下悬崖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