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阿修斯似乎非常喜欢看他这个表情,笑得得意:“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殿下的刺青是和我学的,这花也是我和殿下在她的卧房中歇息时随手画的,原本是要刺在猪皮上的,但殿下说猪皮不好看,容易腐烂才找了你的皮啊。”
他说得认真,好像阿瑞斯在他的眼里不是个人,只是个容易存放不会腐烂的皮肉。
阿瑞斯的瞳孔在缓慢收缩,浓黑粗长的断眉也在不受控地跳动,但面上的表情却逐渐趋于平静,看不出什么喜怒只觉得压抑得可怕。
但阿修斯却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反而“哈哈哈”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指着他手腕上玫瑰道:“你不会真的觉得殿下是什么所谓的玫瑰吧?我实话告诉你,殿下从来就不爱玫瑰花,也讨厌旁人将她比喻成一朵任人可摘的花朵。”
笑着说完他又抬手拉着阿瑞斯的手指落在了那处刺着弯月的伤疤上,带着一种怜悯的语气道:“殿下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娇嫩的玫瑰,她是月亮!是高挂在苍穹之上的月亮,而周围的这两颗小星星是我和碧丽。”
阿修斯的语气极为认真,浑身透着一种让阿瑞斯厌恶的优越感。
阿瑞斯偏了偏头,目光从那颗青黑的弯月上移落在阿修斯的眉眼上,缓慢的启唇语气极为平静地问道:“她床下那些恶心的字是你刻的?”
阿修斯瞳孔缩了缩,但紧接着却扬起了一抹笑意:“你发现了啊?其实不只是床下,她的沙发、枕头、杯子、靴子,每一个能贴身触碰到她的东西我都会触碰留下记号。”
他神情疯狂又洋洋得意:“可那又怎么样?是殿下允许我入房陪伴的,殿下她说她喜欢我睡在她的床下,我又怎么能拒绝她的请求呢。”
阿瑞斯眉头不可控地一挑,眼神中终于渗出了冰冷的杀意:“你在找死!”
阿瑞斯不是蠢人,他知道阿修斯在激怒他,也知道他说的这些话八成以上都是谎话,所以他厌恶他却也没有动杀心,但躲在床底下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阴暗卑劣的行为他不能忍。他觉得恶心。
尤其是这个人是阿修斯,他觉得恶心,更别提这个东西在床下做的不只是刻字刻画这么简单。
一想到眼前这个人,躲在床底下对着薇薇安有那些恶心的幻想和觊觎,阿瑞斯的心头便是止不住的杀意。爱慕可以但亵渎不行,阿修斯尤其不可以!
阿修斯也眯着眼睛,在漂亮的眼睛里带上了凶恶的杀意:“谁死不一定,但你我之间必须死一个!”
“不吃死活。”阿瑞斯扯了扯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阿修斯,抬手用锋利的刀刃割开了手掌,将淋漓的鲜血流淌到脚下的沙地上才掀起眼皮看向阿修斯道:“既然求死那就快点,别拖着时间让人来救你。”
阿修斯没有再多说什么,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迅速的割开掌心将鲜红的血液在阿瑞斯的血迹上,才扔下匕首缓缓地抽出来腰间的长刀。
场外的众人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只看到阿修斯对着阿瑞斯说了什么话后,阿瑞斯变了脸色,抽出长刀割开手心将血液洒在沙地上应下了生死局。
场外有蛮兵替二人当起了审判,扬声道:“蛮主阿瑞斯应下斗奴阿修斯的生死局,双方洒血沙场,无怨无悔,生死不论!”
几乎是话音刚落,阿瑞斯便提着长刀砍了过来。锋利的长刀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刀鸣声朝阿修斯砍来,阿修斯看着震颤的刀身知道不能硬接,便翻滚着身体硬生生躲了过去了,但刀尖还是在后背划出来一道长长的刀痕,鲜血也在一瞬间喷洒到了半空中。
躲在人群之后的碧丽,眼睛里涌出了滚烫的泪,但脚下的步伐却纹丝未动只死死地看着阿瑞斯,透着彻骨的杀意。
阿瑞斯见他躲了过去,又迅速收回刀又对着阿修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