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最严苛的那几年,她也过得自由自在。
不过宋早早并非完全不懂事,她不会给人把柄,所以没有穿她最爱的旗袍,而是挑了件军绿色的布拉吉,剪裁款式都不惹眼,惟独到了她身上,硬是衬得腿是腿腰是腰,亭亭玉立如风中菡萏,下楼时直接把客厅里陪着老爷子下棋的孟长安,以及等她睡醒一起出门的晋楚看得眼珠子发直。
直到宋早早没好气赏他一对白眼,晋楚才如梦初醒:“早早,你醒啦?”
“不然站在你面前的是鬼吗?”
晋楚一点都不生气,嘿嘿傻笑,老爷子则用棋子敲敲棋盘,提醒孟长安:“年轻人,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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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楚跟护主的大狗一样围着宋早早打转,孟长安静不下心,面上强作镇定,手里执棋,却迟迟未能落下,直到一股清淡幽香传来,这香气他再熟悉不过,原来是宋早早靠了过来,还从他手里将棋子抢走。
手指被她触碰到的瞬间,孟长安面红耳赤,手脚不知要往哪儿放,宋早早夺走棋子却是“啪”一下拍在棋盘上:“爷爷,柿子专挑软的捏是吧?”
老爷子瞧她这一子瞬间改变局势,立刻摆手说:“不下了不下了,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宋早早:“您也就欺负欺负外人了。”
老爷子那是出了名的臭棋篓子,水平烂不说,棋品还不好。
晋楚向来是宋早早的忠实拥护,听宋早早数落老爷子,也狗胆包天跟着嘲讽:“是啊是啊,宋爷爷,我说你就别老逮谁跟谁下了,人家是让你好啊,还是不让你好?”
说话的同时还拿胜利者的眼神瞥孟长安,谁让对方是个“外人”呢。
老爷子还没抄起鞋底子抽他,宋早早甩手在他胳膊上用力一拍,柳眉倒竖:“怎么跟我爷爷说话的?”
老爷子心头那股子气儿顿时顺了,夸赞孟长安道:“后生坐得住,沉得住气,脑子也灵光,不像那些个猫嫌狗厌的,一双招子长脚底板上,真是不转的陀螺,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