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着,她似乎真是委屈极了,到了最后声音都小了,像是呜咽。
解停云听后心下一抽。
他以为......她或许只是将他当做取悦她的工具罢了,原来也会想让他陪着,与他温存吗?
犹豫间,解停云还是默默将手移到了她的手背上,只安抚地在上头拍了拍,没再移下去。
温宴初心下一喜,面上不显露声色,只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
“而且你现在本就是不举之身,你尚且可以不在意,但我一想到之后在解府说不定就要被人指着后背说三道四的,我浑身都难受,若你日后再与我分房,那我在旁人眼中可就真真实实地守了活寡了。”
听到“不举”二字,解停云又沉默了。
但温宴初说这话时的语气可怜巴巴的,话里话外都在与解停云透露:她不想被人说三道四,更受不了这样。
这又让解停云下意识抓紧了她的手。
解停云一直都记得,温宴初从小到大受到的非议并不比他少,况且他二人境遇大不相同,一个是娇生惯养在爱里长大的小姑娘,一个是爹不疼娘不爱只被当做工具一般培养的继承人,从始至终几乎所有的人都拿他们二人互相做对照,兴许温宴初也这样过,但只有解停云心中最清楚不过,他们两个人,一点都不一样。
不论是性格还是旁的,都不一样。
一样的最多也只是两个人都处在流言蜚语之中。
从小到大,温宴初看似大大咧咧,对这些毫不在乎,但从前解停云无意间撞到她独自一人蹲在树下抹眼泪,哭的无声无息,像是怕被人撞见一样。
她要强,所以从小到大对于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会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
她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却又有种极其脆弱的内心。
所以当温宴初眼下这么说,解停云的心突然一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