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不举,这不举一事本就是胡诌!
然不论解停云怎么解释,如今落在解停修的眼中都像是苍白的辩驳,他甚至还戏谑地瞧了解停云一眼。
“三弟,眼下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便不必与我藏着掖着的了,你我本就是一母所生血脉至亲,你还信不过大哥我吗?”
说着,解停修竟是伸手将一旁放着的被子扯了起来,贴心地盖在了解停云的身上,还不忘给他往上掖一掖。
目睹了这一切的解停云:......
正因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解停修到底是什么德行,他解停云还能不知道吗?眼下解停修这般跟得了失心疯似的,着实不像是安了什么好心的样子。
于是解停云似乎还想张口辩驳,解停修见了却抢先他一步,自顾自地说起来:“大哥知晓此事对咱们男子来说过于不齿,但你千万莫要自暴自弃,你瞧,弟妹如今还心情尚好,看她肯为你张罗着这些食材为你忙前忙后地补身子,而不是将这事闹起来求一纸和离书,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为你们感到欣慰。”
解停云闻言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院中,温宴初与陈令容二人正站在日光下,互相挽着手站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有说有笑的,她脸颊上的梨涡明晃晃的,在日光的照耀下似乎格外惹人注目,她笑时的面容仿佛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解停云的眼中再无旁人,更无旁物。
也正是这一眼,让解停云恍然忘了解停修方才说的那些话,也就因此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间,如同默认一般。
见状,解停修心情大好,见到温宴初与陈令容结伴进屋后,还不忘起身相迎,这一动作倒是让温宴初一愣,心中暗自腹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院子里的主人呢。
她暗自撇了撇嘴,转而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客套地喊了一声“大哥。”
解停修礼数一向周全,他亦有礼地唤了一声“弟妹。”
有来有往,这才纷纷就此落座。
待屋里的几个人全都坐下以后,竟然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关于解停云的事,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屋中一片寂静。
温宴初默默叹了口气。
她毕竟是这院子里的女主人,面对眼下这种场面,该客气还是该客气一下的,若这样干晾着他们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温宴初笑着看向那两人,状作无心般开口问道:“今日大哥大嫂怎么突然来我们院里了?还带了棵人参过来,怪见外的。”
她这话似是调侃,本是无心,但在有心之人耳中听得却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