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抛绣球此举当真不适合我,今日真是让公公跟着劳累了。”
看着对面徐公公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温宴初只觉浑身痛快。
她就是故意等到这时候,等到人去楼空时再故意让绣球落空。
这样她既没有抗旨,也不会让自己的亲事轻易地许出去。
既然天庆帝如此忌惮此事,那就让他再为此多愁几年,他不想让温家好过,那他也别想好过,最好整日疑心疑鬼将自己先熬死才好。
想到这,温宴初只觉心中畅快极了,正想绕过徐公公先一步离开这里,却听窗边传来一声惊呼,正是她长姐派来的宫女。
一瞬间,温宴初步子一顿,心神似是有什么感应一般俱颤,徒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她连忙跑回窗边,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夜风吹过,将她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
视线里,不知是何人突然间从山水斋中缓步走出,而先前从她手中掷出去的绣球,已经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那人的头顶,又顺势被他接在了手中。
霎时风止,四周变得静悄悄的,唯有温宴初一人的心跳声铿锵有力。
那人手中攥着鲜红的绣球,似有所感般转头朝着阁楼之上望来。
只一眼对视,让温宴初猛地瞪圆了眼。
乌发马尾,鹅黄衣衫,桃花眸,含情目。
在耳边的惊呼声中,他们隔着遥远的一段距离相望。
那个曾与她共度半生的少年郎,如今正手握着她的绣球,又一次向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