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确实实瞒了她许多事,正因为这些,他们二人之间好似一直都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迟迟无法交心。
所以正如太医所说,他若自己不愿醒,谁叫恐怕都不管用,包括她这个,看似亲近,实则也不过是与他若即若离的妻子。
温宴初垂眸,含糊地应了一声,并与家人一同送走了太医。
霎时,屋内只留了她一人,像是所有人的心照不宣,只为了能让他们夫妻二人独处一般。
温宴初忍不住苦笑。
独不独处又有什么用呢?屋里睁着眼的,能说话的,不还只是她一个人。
从前那个爱说爱笑的人,如今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死寂一般,安静地让她不适应。
温宴初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床边,又缓缓坐下。
她垂眸看向解停云的脸。
他此时此刻的肤色白得有些瘆人,几乎半点血色也无,连嘴唇都是惨白一片,全无从前那般唇红齿白的模样,在这一瞬间竟让温宴初觉得有些陌生。
她抬起手,缓缓抚上了解停云的脸。
半晌后,眼眶竟有些泛酸。
“你最好就这么一直睡着别醒,否则......等你睁眼以后,我定然饶不了你。”
事实证明,放狠话对现在的解停云的也没什么用,不论温宴初之后说了什么,甚至“和离”这事都被她抬上来了,可解停云还是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像是彻底陷入了沉睡一般,半点反应都没有。
温宴初在此刻也是彻底死了心。
她卸了力,俯身趴在了解停云的胸前。
至少......
他的心还在跳。
也是在此刻,温宴初才能意识到解停云还活着,那颗不安的心才能渐渐平复下来。
夜里,解停云突然发起了高热,这让温宴初变得彻底无措起来,幸好有府医盯着,这才不会让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但也跟着忙前忙后了将近一整夜,好在最后解停云的烧是退了,但是人却还是没有醒。
第二日一早,温晏丘又进宫一趟,将昨日那太医接来了温府,再次为解停云诊治,得出的还是同昨日一模一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