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已能听得懂齐王那话里的意思,不觉有些面?红耳赤。
他有心骂几句武夫粗鄙,又怕再?触碰到那个话题,引得太史令愈加动怒,想了想,又道:
“江北道那边的已是箭在弦上,只要太史令肯下令,齐王这次必是有去无?回!”
沈逍将?长筹重新拢入掌心,抬起?眼,看不出丝毫情绪:
“你?去一趟淮州,告诉周旌略,让他留下萧元胤的性命。”
扶荧有些讶然,却也不敢质疑沈逍的决定,抱了抱拳,领命退下。
空旷的大殿之内,夜风幽凉,独留沈逍,再?无?旁人。
他低头再?度望向指间。
红印的边缘,此时已经渐有血珠渗出,沾染在长筹上,勾勒出筹面?繁复的纹路。
沈逍默然良久,继而将?长筹狠狠砸向玉衡。
古老的青铜器,连带着无?数的玉环铜框,被击打得簌簌颤动,发出一连串丁零当啷的脆音。
在寂静空荡的殿堂中,久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