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冷淡,想起地宫中持剑与他?相抗的一幕,不觉沉默住。
过了会儿,道:“我只是自己想去?,不会以此提什么条件的。”
她缓缓抬起眼,望向沈逍,“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皇帝已?经服了毒,必死?无疑,我不会死?缠着非要自己亲手杀他?。”
想起之?前周旌略的那些话,她顿了顿,垂了眸。
“还有地宫里对太?史令说了那样的话,是我不好,我……”
她抬起眼,见?沈逍仍旧默然盯着沙盘,咬了下嘴角,把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总之?,我是愿意去?见?齐王的,太?史令自己决定吧。”
说完,行礼,转过身,撩开帘就要出帐。
手臂,却被人从后面拉了住。
洛溦身形微僵,转回身,抬起头。
离得这么近,她这才看清沈逍衣袍下的斩衰服,髻间的白色孝带掠过脸侧,衬得一双墨眸愈发暗沉。
她想起昨日他?半跪在石台下,眼神比怀中父亲的尸体还要冷,也?像是这般的深邃茫然,溢满了悲怆与痛苦……
沈逍也?在回望着她,凝濯的视线落在她髻边的两朵小白绒花上?。
“为什么……”
半晌,他?低低问道:“是两朵?”
洛溦循着他?的视线,沉默一瞬。
“在卫邸的时候,国公大人救过我,我也?把他?当长辈敬重的。”
若不是沈国公那句是他?儿媳,她在卫邸就死?在了那帮死?士手中。
“国公大人他?……”
她看着沈逍,轻声道:“其实也?是顾念太?史令的,否则也?不会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