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扶着洛溦退了下去。
永徽帝重新执了棋子,半晌,“是个美人,对你也情真意?挚的,就是胆子小了点?儿。”
沈逍沉默片刻,道:“陛下有意?试探,不怒而威,她自然怕了。”
永徽帝手?中动作微滞,看了眼沈逍,却?见他神色澹然。
皇帝是起了疑。
万寿节之变,透着太多的蹊跷。
永徽帝虽不是什?么励精图治的贤君,但二十多年以平衡牵制之术左右朝堂,该有的洞察力亦是不缺。身为父亲,他更是了解豫王的才智,知道单凭那逆子头?脑,绝对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当初才愿意?用他这颗棋子,分张家的权。
豫王的背后,肯定有聪明人在出谋划策。至于那人会是谁,沈逍,绝对是皇帝最不愿去想的那一个。
只不过,太多的巧合,又让他不得不去想。
豫王进京之后就与沈逍走得近,宫变之前,沈逍又恰将宋洛溦送出了京,就像是提前知晓了什?么,刻意?让她避祸一般。
可刚才听了那姑娘一番话,皇帝显然打消了这样?的疑虑。
说到?底,他心底那点?儿疑虑的根源,无非也是因为有愧。
“你母亲……”
永徽帝欲言又止。
移开视线,看了眼殿壁坠着宝石的壁带,有些突兀地说道: